程时宴转身,掀了掀眼皮盯着刘总助,声线低沉凉薄,“查清楚她们是谁。”
“是,程总,另外。。。”刘总助咬着牙,顶着对面男人冰冷的目光,快速说道:“夫人朋友圈昨夜更新了条她是寡妇的动态,被人恶意截图发送给媒体了,媒体那边顾忌您,暂时被压了下来。”
林亦笙真是个活祖宗,作天作地。他就没见过哪个女人会咒自己是寡妇的。
不对,她也不是咒自己,她分明是咒程总凉凉。想到她在国内闹出的动静,刘总助就一阵头疼。
过于寂静的办公室令人毛骨悚然,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压抑得人喘不上气。
程时宴攥着的手掌指尖泛白。
他甚少用社交软件,更不会关注朋友圈这种东西。他以为林亦笙剪辑的那段录音发给他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没想到她还能再得寸进尺,踩着他的底线疯狂蹦迪。
她是真当他死了吗?昭告天下的说自己是寡妇,是没被满足?所以才迫不及待的等着红杏出墙?
男人骨血里生来俱有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掌控欲。对自己女人亦是,或多或少,无关爱与不爱。
程时宴只觉胸腔内邪火不断外溢,仿佛要喷涌出来,他压抑着敛眸,“订时间最近的回国航班,你去通知下边部门来接手EPI并购案收尾部分。”苍劲有力的手拽了拽衬衫领口,一字一句道:“并购案要万无一失,别让我觉得我花钱养了帮废物。”
男人的嗓音像淬了冰,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瘆人。
“是。”刘特助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将门带上后,站在原地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佩服总裁夫人,能把程总气成这样。
他跟程总这一年里也算是了解点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凉薄阴郁的外表下是绝对的权威,不容许任何人违逆。一年来无论是对他不满的股东还是商业上的对手,皆被他面不改色的解决了,手段阴狠毫不留情。
想到自家总裁搓磨人的手段,刘特助忍不住打了寒颤,希望夫人自求多福吧!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程时宴,他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眸里暗流涌动,薄唇无声地吐出三个字:林亦笙。
他每天要亲手处理的事太多了,对于他的这个太太并没有投注过多注意。
于他而言,林亦笙是他爷爷遗嘱里以公司继承权为条件让他娶的女人,没见过几次面,他便娶了。
左不过家里多了一个妻子,更何况林亦笙还是个顶尖的美人,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向来对女色无感的他也不得不承认林亦笙是天生的祸水,沾染过后让人欲罢不能,食髓知味。
所以他从始至终抱着将她摆在家里当花瓶既能赏心悦目,又能肆意把玩的心态。即便是没有感情,他也会负责到底,双方能做到相敬如宾就行。
但现在他发现他错了,林亦笙不是个安安静静的花瓶,更像是匹令人难以征服、肆意不羁的烈马。
想要去征服她的欲望油然而生,蠢蠢欲动。
翻开手机看着屏幕里女人笑魇如花的自拍,配上刺眼的文案——24岁美艳寡妇
程时宴冷冷地笑了声。
想当美艳寡妇是吧?
做梦,只要他在一天,林亦笙就得给他老老实实当一天美艳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