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宴被七点的闹钟叫醒,男人五官深邃立体,轮廓清晰凌厉,英俊斯文的脸上,眉间拢起,带着淡淡的阴翳。
他和林亦笙的性格南辕北辙,林亦笙娇纵爱作,程时宴阴郁薄凉,属于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的那种。
唯一相似的一点就是都有起床气,而且他的起床气比林亦笙还要重。
闹钟持续不停的响着,程时宴缓过来,刚醒时的低气压逐渐消失。
他拿过手机将闹钟停下。
屏幕上有几条微信提示,其中一条最显眼,来自——寡妇,21:34。
他眉毛微微蹙起,第一反应就是林亦笙这女人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工作上都是电话联系,私下他也没有那么多社交,所以他微信里联系人不算多,寥寥几个朋友亲戚也都有备注。
除了他妻子林亦笙。
她看见他给她的备注是名字时,吵着要他换,美其名曰:夫妻之间要用爱称来备注。
他被她追着问了几天改没改,实在烦的不行,直接将备注删除,只余下她的网名。
调出聊天页面,一段10秒的录音。
“林亦笙人呢?”
“走了吧,丈夫不「应」,刚结婚就守寡,换做是我都没脸出来。”
“她也挺可怜的。”
录音回荡在卧室内,程时宴脸色阴沉,狭长的眸子泼墨般漆黑,风雨欲来。
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外加上一个皮痒欠收拾的林亦笙。
录音里卡顿,某些字眼声调不标准,一听就知道是剪辑的。但是能被林亦笙剪成这个德行,不用想那两个女人也没说什么好话。
三个人,两个敢说,一个敢剪。
剪辑的那个最有胆量,他是软是硬,她是忘了她当时是怎么求饶的?还敢剪成这样发给他,让他听。
程时宴目光幽暗,指尖摩挲着手机,舌头轻抵了下腮帮,薄唇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空气中莫名有些阴冷。
他随手拨过一个电话,对面接通后,吩咐道:“查一下,林亦笙这两天的行踪,和谁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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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直入云霄,马路纵横交错,车流拥挤,路上行人匆匆。程氏集团海外分支顶楼,西装革履的男人站立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远方。
刘总助看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战战兢兢,“夫人昨天晚上参加过一个宴会。晚宴监控录像显示,夫人从洗手间出来后便离开了,期间有两名女子进去过。”
两名,录音里也是两道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