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在小学足够了。
想想,这些老师也很不容易,一个月就二十块钱不到,辛辛苦苦教学生,每日承受各种麻烦,收入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一直到很多年后,社情教师才慢慢6续转正,余秋堂记得这位叫李春娥的老师,转正的时候都快5o岁了,几乎没有多久就退休了。
他想着小时候教过自己的老师,估计想着也不认识了,便准备擦肩而过,但转念一想,他不是要给孩子们说上学报名的事吗,刚好碰到校长,那就顺便问问呗。
于是便没有躲避,直接迎面上前,喊了声:“张老师,李老师。”
两位老师如今都是接近四十的年龄,可能因为教育小毛头们耗费精力太多,李老师黑间密布着白,她正在看旁边的店铺,听到有人喊她,转头看了眼,立刻眯着小眼睛笑道:“是余秋堂啊,你也在逛街?”
“老师还能认出我啊?”余秋堂脱口问道。
“那有认不出的,你就没什么变化嘛,头还是这么平,眼睛还是又大又花,我带了你三年,咋能认不出来,你说呢,张老师?”
“哈哈,谁还能逃过你李老师的火眼金睛。”
张老师名叫张甲申,其实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温和,在学校里,他可是一个大魔头,笑面虎,几乎没有人不怕他,只要是他带过的学生。
他当初带数学,每次卷子的时候,就会在讲台上放几个教鞭,学生如果达不到六十分,每差5分就是一教鞭,往往是一组没抽过去,教鞭就断的所剩无几。
当初,这狗日的还撕烂过学生的耳朵。
他总是笑眯眯地将学生喊到讲台上,等学生走到身边,就一个巴掌将学生从讲台上打下去。
简直就跟个神经病一样。
余秋堂当初学习一般,挨打是家常便饭,顿不顿脸就被打得又红又肿。
手有时候则是肿得饭碗都拿不住。
但他偏偏还不敢给父亲说,要是告诉父亲,那对不起,父亲立刻会进行下半场。
所以,毕业这么多年,甚至都已经活了一辈子,看到张甲申,下意识还会想着躲,可见这家伙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多严重。
但,这种慌乱只是片刻的事。
很快他就平静下来。
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这个做球,难道他再厉害,还能比阎王厉害。
再说,现在的自己也不是他学生,谁怕谁呢。
“两位老师逛街啊?”
“嗯,来随便转转,你呢,一个人来的?”李老师脾气倒挺好,她个子矮矮的,身体胖胖的,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线。
但她也会体罚学生,只是没有她男人那么变态。
这个年代,就没有不体罚学生的老师,只是程度轻重而已,这个时候哪个老师真不打学生,反而会被学生欺负,根本不可能教好课。
余秋堂笑道,“嗯,我也来转转,”他决定有话直说,不拖泥带水,便对张甲申道:“张校长,我们新学期是不是要报名了?”
“是啊,没几天了,就在下周五,咋了,你还关心这个事,可是家里有人要上学?”
“不愧是老师,一猜就着,”余秋堂急忙一个高帽甩出去,急忙顺着溜道:“我有一个侄女,一个侄子,想送到学校读书。”
“那行啊,就让来报名呗。”
“但有个问题,他们的年龄稍微大了点。”余秋堂略显为难。
“年龄大了,有多大?”张甲申谈到工作,立刻变得慎重起来,刚才腰还因为个头太高,为了适应妻子身高,特意佝偻着,如今又挺得笔直。
“一个九岁,一个十三。”
“这么大了,那不行!”
张甲申一听年龄,根本没有考虑,直接摇头否决。
“虽然我们没规定一年级入学年龄,但你十几岁的人,和七八岁的孩子放在一起,可能会引不必要的麻烦。九岁那个勉强能收,十三岁的就算了吧。”
“校长……”
“余秋堂,我的风格你是知道的,能行就能行,不能就不能,我也不和你多啰嗦,小的那个过几天带来报名,大的学校确实没法子要,你另外想办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