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素见此情景,诧异地问道:“周市长,谁的电话呀,您怎么不接?”
周鸿途微微一笑,没去挂对方的电话,不过也没接,又重新把电话给放回了兜里,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没谁,骚扰电话!”
嘟嘟嘟……
省政府之中,当某位大佬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传来时,他脸上露出阴晴不定的神色,眯着眼睛淡淡说道:“好你个周鸿途,跟我来这套,不接我电话是么,你以为不接我电话就能躲过去?”
他重重地将座机电话给放了下去,随后掏出手机,翻出了汉南市市长龚学明的电话拨了过去。
“龚市长,你们市政府的领导很厉害啊,现在完全不把我这个副省长放在眼里了,是么?”
龚学明接通电话后,对方直接气急败坏地沉声质问道。
龚学明一脸懵圈,不明所以地说:“范省长,您……您这话我没太听懂,谁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呵呵,还能有谁,不就是他周鸿途吗!”
“啊?”龚学明故意惊讶一声,说:“这不能吧,周市长虽然年轻了一些,但一直都挺谦逊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把范省长放在眼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哼,我给他打电话,他竟然接都不接,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什么?”
“哦,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啊,周市长现在在外面视察呢,说不定手机放在身上没有听见,应该不是故意不接范省长的电话。”
“他现在是不是在永安机械厂?”湖省副省长范远山沉声问道。
龚学明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应该是吧,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刚才听说,周市长不顾后果地强行让国资局的同志去查永安机械厂的账,这不是捣乱吗,现在永安机械厂正在招投标,他这么一搞,哪个企业还敢去招标,他这是想让永安机械厂彻底垮掉吗?”
“周市长在查永安机械厂的账?”
龚学明疑问一句。
范远山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龚学明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周市长查账也无关紧要……”
“龚市长,你什么意思?”
龚学明道:“范省长有所不知,这永安机械厂招投标的这几天,根本没有人任何企业去永安机械厂竞标,所以即便周市长现在查永安机械厂的账,也不会影响什么,因为根本就没有企业愿意去招标,又谈何影响?”
范远山抓住了龚学明话语中的漏洞,冷笑道:“既然没有企业愿意竞标,当初你跟周鸿途搞这么个招投标做什么?多此一举吗?人家岱岳集团好好的要去收购你们不愿意,现在还从中作梗,如果到时候岱岳集团也不愿意注资,从而导致永安机械厂倒闭,这个责任你龚市长和周鸿途担得起吗?”
龚学明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刚才说了那番话,就猜到范远山会拿这个问题来攻击自己,于是笑眯眯地应答道:“范省长可能有所不知,现在有一个比岱岳集团更有实力的集团正在考察永安机械厂,如果这个集团愿意注资,他们会拿出不低于市场价百分之十的价格来购买永安机械厂的股份,而岱岳集团……只愿意出低于市场价百分之四十的价格,两方一对比,您觉得我们该选谁?”
范远山听了龚学明的话,一下子沉默了,刚才何峰并没有跟他反应这个情况,导致他现在一下子变得被动了……
“何峰这个狗东西,竟敢欺瞒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