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笙眼里氤氲着雾气,看着陆南。陆南蹭了他的鼻尖:“我老觉得我们老早就注定要在一起,在我眼里没人比的过你。”吴笙嗯了一声,鼻子酸酸的,真是娘们唧唧的。一个澡,磨磨唧唧洗了一个多小时,国家节水宣传全都白做了。陆南把吴笙抱回床上,在他青紫的腰上亲了一口,然后去厨房热牛奶。吴笙趴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眼睛发直,都不知道怎么了,自己会像一个姑娘似的说那么肉麻的话,现在想想真是老脸都丢到外太空去了。他把脸埋进枕头,像是要把自己闷死,也许某个体位就是会让人神经错乱。陆南热好牛奶,坐在床边,手指伸进被子,在吴笙的屁股上捏了一下。吴笙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娇嗔:“陆!南!”陆南笑的开心:“起来喝奶。”吴笙懒懒的:“我只想睡一会。”陆南低下身子,在他耳边:“我可要看成是你的邀请了。”吴笙浑身的细胞登时清醒了,他扶着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把热好的牛奶拿在手里,几口灌了下去。陆南心情特别愉快,腻歪了一会就放任吴笙睡觉去了。吴笙真是被折腾狠了,这一觉睡得不知道多久,梦里反反复复都是一高一矮的身影,不停的跑啊笑啊,他伸手却怎么也够不到。周边都是黑暗,他越是拼命的想要看清周围,周围黑的的更沉几分。害怕,无助的情绪吞噬了他的一切感官。直到有人在他耳边喊他:“吴笙,吴笙”,那是陆南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陆南沐浴在夕阳中的焦急的注视着他。他起身抱住陆南的脖子,神经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陆南抚摸他的背“做噩梦了?不怕,我在。”吴笙慢慢缓神,松开手:“我想去看看周斌,他必须离开。”陆南摸摸他的头发:“走,我陪你去。”按照周斌给的地址,二人在临港区一个偏僻的小巷子找到了周斌的落脚处。一个老旧的小区,道路狭窄的连车都开不进去。陆南把车停在巷口外面的马路上,转了两个弯,才看到蓝色斑驳的楼牌号,砖厂宿舍一栋三单元。吴笙:“你在外面等我吧。”陆南不依:“为什么?我跟你一起上去。”吴笙看着他,眼里严肃的像一个七老八十的长者。陆南被看得发毛:“那他要是不老实,你就大喊。”吴笙转身,进了昏暗的楼洞里。陆南:“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楼梯狭窄,每层有三护人家,吴笙在左侧的一家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又敲了敲,里面传来及低的声音:“谁?”吴笙:“我,吴笙。”门吱呀打开一道缝,周斌及其谨慎的看了看外面,把吴笙拉了进去,一把抱住。良久,周斌抹了一把脸:“来坐吧”又低声不自在的说了一句:“一年多没来了,快不记得了吧”,他坐在沙发的一角,准备拿刀削一个苹果。吴笙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酸酸的。虽然离上次见面不过两天,周斌的状态却更差了,很明显这两天并没有休息。吴笙:“你离开这里吧。”周斌的手一抖,削了个头的苹果掉在桌子上:“我不走,我答应秋姨的,我会护着你。”吴笙严厉:“周斌!”周斌:“我总不能不管你,让你自己一个人走死路。”吴笙走到周斌旁边,捡起桌子上的苹果,接过周斌手里的刀“你管得了?”周斌手微微抖着:“秋姨走前跟我说过,如果她不在了,让我无论如何带你离开,。当初我跟你说过,你不听,我拉不回来你。”他想点根烟,打了几次也没有点着打火机,气恼的摔在桌子上。“后来你出事了,你知道这半年我多担心嘛?我反复想过秋姨的话,她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何必呢?”吴笙目光如炬:“她不想让我知道什么?”周斌嘴唇微微抖动:“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来浑城前的那几天很开心。但是来了后,她每天都想回去。那段时间你刚考上研究生,她又不忍心。”吴笙拍了拍周斌的肩膀:“好了,周斌,吴笙希望你离开,我会处理好这里的事,我给你的卡,足够你去一个新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周斌把手里的烟捏成两半:“其实,算了,我一直劝不住你。那个公子哥,对你好吗?”吴笙踌躇了一下,然后柔声:“他很好,我也很好。希望你也会好。”周斌苦笑了笑:“你说你喜欢我的那天,是我这辈子最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