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卢浦海事总督维其察说卢浦都城在内陆,书信送去也要一月半才能得了回音,便劝大黎国一干人等在此久住些时日。
原本卢浦就有许多独到之处,诸位学士要了解清楚,也是要花些时日的,且能从码头搜集到更多海上他国的信息,有了这些信息,日后航程上更是便利。因此多住一些时日也是无妨。
是以除了一众学士辛苦不已,其余人等仍是消遣游乐。
原本船上的舞姬因为身份低贱,又貌美轻浮,怕她们招了人眼,惹出些麻烦来终是不美,因此也就不许她们下船。
但这段时日以来,叶乐乐却瞧见柏隐特地央了人放行,私将吉娜遮着面纱带下船来。
叶乐乐便见着了也当没见,只让他们酝酿私情。
待到这一时在街市上避无可避的两方遇了个正着,叶乐乐就偏了头去看:“这是那个?看着倒面熟。”
柏隐红着脸,有些慌乱的将吉娜挡在身后,颇有些做错了事的模样。
叶乐乐逼近要去看:“让我瞧瞧,谁藏得这么严实呢?”
柏隐一头拿眼去觑庄莲鹤,一头防着叶乐乐,倒急得满头大汗。
反是吉娜从他身后走了出来,静静的道:“是奴家吉娜。”
柏隐顿时蔫了。
叶乐乐一怔,瞧她淡淡的不惧,倒不好计较。只向着柏隐作势:“柏神医好大的胆子!”
柏隐素日张狂,但也不是不知世事,自知理亏,便垂着头,半晌挤出句话来:“求庄大人成全。”
庄莲鹤惯着叶乐乐,只不作声。
叶乐乐也只管狐假虎威:“吉娜如此绝色,原先是要送到宫中去,凭她颜色,做个贵妃也使得,你俩若还没作下事来,便既往不咎,此后莫再来往便是。若是已有苟且,就双双捆了喂鱼。”
柏隐急得眼红,反冲上了几步:“你这妇人,好歹毒的心思!”
叶乐乐佯装害怕:“你别过来,前次你给了个毒香囊,差些没害死我。如今□败露,怕是要杀人灭口?”
柏隐连忙赔礼:“向前是我不好,叶娘子莫与我计较。”
叶乐乐原本是装样子捂着心口,未料当真有些不适。
庄莲鹤即刻将她一揽,先扶着她的脸看了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