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疑道:“他买这些饰物做甚么?”
眼见庄莲鹤嘴边一抹笑意,叶乐乐心中暗忖,先前在太非,太非王宫相赠许多珠宝,多少人都要鉴赏一番,唯独柏隐眼里只当瞧不见似的。可见他先前是没这想头的,如今却是有了这想头,八成就是要买了讨好女人了。
满船就那么些女人,也没见他对谁假以过颜色。。。。。。也就是有次他来扶脉时,遇见过吉娜,当时,对,当时他的眼睛很似要脱窗的模样,叶乐乐只以为是男人见了绝色美人的正常反应,看柏隐如今行事,只怕是动了心思。
当下笑出声来:“容清,看你舍不舍得。”
庄莲鹤撤回目光,看着她幸灾乐祸的笑脸,忍不住就道:“淘气。”
兴许他自己都没发现,眼神格外纵容,声音又温柔无比,他这样容貌的人,做出这副样子,任是石头人心里也要酥上一酥,何况叶乐乐如今对他有情,禁不住就红了脸,连忙别过头。
所幸庄莲鹤也没细究,反去看她腕上,顺手帮她把镯子捋了下来:“头面饰物,这里定买不到好的,你且安心,过得一阵熟悉了情形,替你淘些好的。”
叶乐乐嗯了一声,乖顺的随着他走,过得一阵才从中自拔了出来,兴致再起:“要说这吉娜美人如何安置,全在你的意愿。送进宫也好,配与别人也罢,柏隐动了这头心思,你可要成全?”
庄莲鹤心中了然:“我便将这决断交与你,任你凭着此事去拿捏柏隐,可满了你的意?”
叶乐乐见被他一眼看穿,连忙抱住了他的手臂:“哎呀,能为你分忧,我就是劳累一二,也是应当的。”一脸赖皮的样子,见他当真松口,先前种种多疑都散了去,平添了几分对他的喜爱与信任。
庄莲鹤焉能觉察不到,目光一动,令符儿和福生原地等候,拉着她疾走开来,寻了个僻静的巷角。
叶乐乐本来疑心他有什么要避着人的要事交待,谁知却被按到壁上,捧着头亲吻下来。
叶乐乐先有些害羞,又慢慢被他坚定不移的进攻给引发了热情,便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细致的配合。
庄莲鹤终移开了嘴,搂着发软的她,低声道:“我们回去,可好?”
叶乐乐双颊泛红,一双眼里全是媚气,嘴上还要调笑两句:“容清,枉你满腹圣人书,当知白日宣淫不可为。”
庄莲鹤爱看她这胡说八道的样子,捏了捏她手心,低低笑道:“圣人话不可尽信,娘子话才应听从,娘子只说,可是不可?”
叶乐乐待要应下,又觉让他得意,待要推辞,又觉此时颇有些急不可待。
只得用手握住他一把长发,狠拉了一下。
庄莲鹤瞧够了她羞恼神情,方才与她携手同归。
只叶乐乐觉着符儿与福生眼若洞明,一时倒把头压得低低的不好与人直视。
等到几名学士勉强能与卢浦人说些简短话语,另一边又着手编纂一册卢浦纪事,将些民俗风情,先进之处,一一纪录下来。叶乐乐原本还想能否帮忙一二,后来见着在这个时代所限的框架下,庄莲鹤一行人所做的已无不妥帖,她再要卖弄,也只有些超出时代、当下无法达到的知识,也只好作罢。
庄莲鹤便正式向着卢浦海事衙门提交了国书,欲面见卢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