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挣扎喊道:“这不是我的东西!”王妃一抬手,四周霎时陷入寂静。无数双眼睛全都落在月牙儿身上。王妃:“东西是从你的箱笼里搜出来的,怎么证明这不是你的?”月牙儿年纪虽小,但素来有急智。红玺忽然拉着她进房问东问西时,她就猜到有大事发生。她又暗暗留意红玺问的话,回想这大半个月的种种,思路瞬间清晰。面对忽然而来的栽赃陷害,她口齿清晰,“这肯定是马婆子偷偷放在我箱笼里面的!”“我和马婆子住在一间房,她要嫁祸我,一点也不难!”月牙儿继续道:“二十日前,马婆子说是吃坏了肚子,一晚上去了五次茅房!”“我半夜被吵醒,便跟着过去看了看,当时隐约看到了个人影……”其实月牙儿自从领了谢润给的任务,就一直兢兢业业的盯着马婆子。那日马婆子第一次去茅房她就跟着。前四次都没发现异样,她还是跟了第五次,就碰到了茅房后的人影。李妈妈冷笑道:“既然发现有人影,为何不和谢庶妃禀明情况?!”月牙儿也后悔,“当时天黑,那影子一闪而过,奴婢也怕看错了眼,误会了马婆子,便没当回事,如今想来觉得可疑……”她准备继续盯着马婆子,等她露出马脚。谁知道马婆子已经不知不觉对主子下手了!马婆子冷哼一声,“你这是胡乱攀咬人!”“证据呢?拿不出证据,空口白牙,从你箱笼里搜出的东西倒成了我的了?”马婆子说这话时十分自信,还骂了句:“你这刁钻丫头,平日干活就时常偷懒,如今竟还推我做替死鬼!”“你该遭天谴!”月牙儿急了,狠狠瞪了马婆子一眼:“奴婢有证据!”马婆子身子一颤,外强中干道:“有本事你就拿出来!”月牙儿:“马婆子那天根本不是吃坏了东西。她是故意给自己吃了巴豆粉。吃完后她把包巴豆粉的纸包埋在土里了!”月牙儿对着桂花树后一指。“就是那!”幸亏她当时多留了个心眼,不然这会可就要污蔑死了!马婆子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谁知道是不是你偷偷埋的,就是为了今日好诬陷我?!”一直当旁观者的谢润这才缓缓开口:“巴豆粉这东西,府医不敢随便开。哪个院子里的人去拿过,是能查的出的。”王妃也清楚这一点,当即派了人去查。还让人去桂花树下挖东西。果然挖出了巴豆粉的纸包。趁着这个功夫,王妃又道:“月牙儿,就算挖出巴豆粉,也只能证明那晚马婆子可能出去见过人。并不能说明她和你主子的毒有关。”月牙:“奴婢知道。奴婢还有证据!”马婆子霎时哭天喊地,“什么证据,你就是想害死我这个老婆子罢了……”王妃摆手,冷淡道:“堵住她的嘴。”立马拿了个东西塞入马婆子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绝对吐不出来。月牙儿:“证据就在水桶上。”水桶?马婆子一愣,忽然就自信起来,挺直了腰杆。月牙儿瞥了她一眼,似有所感,心中暗笑。“浇花的水桶共有两个,我在自己的水桶底下做了印记,是一枚月牙。”月牙儿淡定道:“若浇花的水日日都被下毒了,水桶肯定也有毒性残留!”李妈妈立即道:“这话说的对!”王妃瞥了眼太医,“还要再劳烦江太医一次了。”早在押月牙和马婆子出来时,所有可能成为赃物的东西就被带了出来。江太医拿银针先试了水桶,确定有毒的一只,才让人翻看底部。“这只没有月牙标记。”没标记的水桶是马婆子的,已经被查出有毒!里面有老仆翻看另一个:“这只有印记,是月牙儿的,没毒!”被堵住嘴的马婆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呜呜呜!……”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李妈妈站在王妃身边,“马婆子,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王妃蹙眉,正要让婆子松开马婆子的嘴,让她说话。谢润忽然朝着王妃行礼,“王妃,马婆子谋害妾身,断不可留!”她望了眼王妃,“只是妾身不好私自定夺,一切请王妃裁决!”王妃若有深意的和谢润对视了一眼。谢润一句话定了马婆子的罪。她让王妃裁决,就是把人送给王妃处理,卖王妃一个人情。王妃也怕从马婆子嘴里吐出些关于自己的话。心中已然有了成算。王妃:“既如此,我便把她带回青松院,等王爷来了再一同裁决。”李妈妈一顿,看了眼月牙儿,“王妃,那这丫头……”月牙儿虽然自证了清白,但牵扯进谢润中毒的事情,怕也要带回去审一审。谢润开口护人:“王妃,其实是妾身一直让月牙儿盯着马婆子的。”也就是说,月牙儿的种种行为,都有谢润作保。王妃和李妈妈瞬间听懂了,心里已经确定是马婆子背主下毒了。王妃:“既然如此,你就好好休息,等有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的。”林轩阁的人齐齐行礼:“恭送王妃。”王妃走时,谢姜也跟着一起走了。显然,她不想掺和景王府的龌龊事。临走前,谢润扯着她的手,给她塞了一千两银子。“阿姐,这是谢礼。”“别说什么姐妹间见外的话。你一个人在京城谋生不易,还要被我连累奔波,我舍不得看你太辛苦。”谢姜不缺钱花。但谁叫谢润会说,还会撒娇,一句句话落在谢姜心坎上,她只得拿着钱落荒而逃。淡桃在一旁调侃,“以前倒是不知道主子这般会甜言蜜语。”“您这本事若是去哄王爷,只怕王爷心都软了。”谢润高深莫测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懂。王爷怎么能与我阿姐比?”谢姜手拿大女主剧本,做她唯一的妹妹,可比做景王的宠妃前途有望。淡桃和小纾没说话了,却也是赞同谢润这句话的。一母同胞的姐妹,自然要比王爷靠得住。:()咸鱼妾室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