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宅地周围的那片荒地只能称得上是三等田,一亩不过二两银子,后山的那片林子更是荒芜,连田都称不上,只按照荒山的价格卖给了苏谷他们。
这样一来三十亩的荒地共花了六十两银子,那块同山后和密林接壤的整个山头花了一百两银子。
至此,苏谷手里还有八百多两银子和上百亩的田地,是实打实的地主富户了。
苏谷迷迷糊糊的跟着自家相公回村里,到晚上都觉得不大真实,心里想着自己突然从一个一贫如洗的的哥儿变成了手握重金的地主老爷了,他是不是也要学学怎麽打理账务了?
落户鲤桥倒v开始
接下来的忙碌让苏谷暂时忘了自己已经是地主老爷的事实,眼看着已经八月下旬,再有一个月就到了鲤桥村的秋雨时节,他们要趁着这段时间把房子盖起来。
房子的图纸是顾渊请了县城里有名的匠人画的,听说鲤桥村的冬天湿冷,他特意在卧室和洗漱间连接的墙壁中间留了烟道,这样厨房烧热水的时候热气就会温暖两间房子。
泥瓦匠紧锣密鼓的忙活着,地基是顾渊特意要求挖了一米半的深度,用的大块的石头砌得结结实实,就连青砖墙壁都比别人家的厚半尺。
离得近的几户人家见有新人落户纷纷跑来看热闹,一看这架势面上没说什麽,回去就嚷嚷开了:“你们看到没?那苏家地基足有一米半深,县城里建两层的瓦楼地基都没这深。”
“那砖墙也比别人家的厚,这架势不像是在建房子,倒像是在修城墙。”
“这苏家是哪里来的人物,咋这麽愣怵怵的,听说家里一共才三个人,可你看那地基,怕是得有十五六间吧?”
“咦,说不得人家有别的打算,你们这麽多话做什麽,左右不过是邻居,脾气相投了就交好,脾气不相投大不了不来往就是。”
几户人家彼此之间已经相熟,对于新搬来的小年轻虽然好奇却也没多大恶意,只是村里除了农忙就没什麽别的乐趣,他们閑暇时也只有閑聊来打发时间。
砖是顾渊和苏谷专门去砖窑挑的最好的大青砖,重量轻还结实不易碎,光十几间屋子的青砖就花了八两银子,再加上瓦片和地上铺的大方砖,算下来花了足足二十五两银子。
苏谷现在虽然还有些心疼花出去的银子,但和即将播种的喜悦相比,这点银子也不算什麽了。
从元潭村背来的那一袋土豆一直好好珍藏着,因为收的匆忙就连顾渊和苏谷都只在培育的时候吃过一次尝尝味道。后来忙着赶路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如今建房子的事情全部外包给了泥瓦匠队,顾渊和苏谷木头三个人閑下来就开始清理荒地。
顾渊掌心缠着布条,用力拔一丛野蒿,野蒿是出了名的根系深不好拔,他没防备从根部拔断摔了个屁股墩。苏谷见了连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相公,你没摔疼吧?”
“没事。”顾渊咬着牙揉了揉被摔疼的后臀肉,他也算从小吃苦长大的,打小遇到那麽多的困难都没把他打倒,没想到现在栽在了种地上面,当真是丢人。
苏谷见他没什麽大问题后就偷偷笑,他也想不明白自家相公明明很厉害,怎麽偏偏到了做农活的时候总能出问题,不是摔了就是磕了,人高马大的汉子偏偏笨手笨脚的令人心疼。
“相公歇一歇,咱们整出来的这些地够用了。”苏谷说着,把带来的水递给顾渊。
他们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整出来了一亩平地,用来种那一袋土豆肯定是够了的。
“好,过会儿咱们就开始种。”顾渊也觉得差不多了,地里的庄稼村里人都看着,再等几天怕种下去以后不好圆场,毕竟天冷了没有他的异能辅助即便是抗寒土豆的産量也不会太高。
每个土豆都有几个芽眼,用刀把芽眼的地方切出来在草木灰里滚一滚就能直接种,平好的地耕过一遍后在松软的土里刨出一个个小坑,把土豆块芽眼朝上放好再埋上土,最后整成一条条垄,土豆就种好了。
“可惜咱们没有肥料,也没有地膜。”顾渊看着整齐排列的垄叹息。
苏谷能听懂肥料的意思,可:“相公,地膜是什麽?”
顾渊嘿嘿一笑:“就是垄上面盖的一层油纸,能保湿保温加快土豆生长速度,还能压着野草的长势,是好东西。”
苏谷一听就咋舌:“油纸价钱不便宜,花这麽大的价钱来种土豆,可真是稀罕物。”
顾渊一听就知道自家小夫郎误解了,不过这里头牵扯的东西多,他也没再解释。
因为是全部外包,匠人们的吃食住处都不用他们管,晚饭就只做他们三个的就好。
忙碌的时候饭食都是木头做的,他虽然干活麻利但做饭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仅限于把饭煮熟就已经很好了,顾渊虽然不挑食但这两天吃的明显不多,苏谷也看出来了。
如今土豆已经种好,他没什麽事做便将做饭的任务接了过来。
顾渊一听是苏谷要做饭,连忙赶着骡车去县城里采买了一番,不仅带回来了猪肉和大骨头,还带回来了一条三四斤重的鮰鱼,鮰鱼在他生活的现代称为‘江团’,是川渝地区比较常吃的一种少骨鱼类。
黔泱县有大河川流而过,鱼类资源还算丰富,但受这几个月旱灾的影响,鱼塘干涸河水水位下降,像他手里这麽大的鱼也是稀罕玩意儿。
“阿谷,今晚吃鱼好不好?”从骡车上下来顾渊就笑嘻嘻的撒娇:“要酸辣的,还要吃大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