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咯’一声被推开,就瞥见穿着黑袍的嵇憬琛走近,慢慢走向他,稍微俯身,大掌便抚摸着他脸颊,余光却落在于亥身上。
尽管于亥有无数种话想说,但这诡异的气氛实在不宜久留,眼神躲避,思索了片刻,迈开脚步就离开了厢房。
嵇憬琛掏出一盒木制盒子,打开来是一根根的针,大小粗细不一,择了下,拿出最细最幼的针,说:“乐乐啊。”
明明语气是温柔且有克制力的,淳于烁还是僵了僵身子,抬着下巴看着嵇憬琛,视线好似模糊了一下,一会儿是攻击性极强的嵇憬琛,一会儿是温文尔雅的阚飞渊。
直到手腕的力度逐渐加重,淳于烁回过神来,才赫然在目嵇憬琛,低喃吐出了一个字,“……疼。”
嵇憬琛胸腔传出极低的笑声,层层震动,十分有磁性,听得他心跳骤然加速。
不过,嵇憬琛没太在意他的心跳声,食指原地打转,双指戳着他耳垂,同他说:“赤裸,背身。”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使他心神不宁,眼皮不断的挑动,却不敢拒绝嵇憬琛的命令。他一层又一层推出衣裳、里衣、袴等,洁白细腻的肌肤慢慢赤裸在空中,不自觉又冷又热的打颤。
冷是因为临春的气温,热是嵇憬琛的视线过于炽热。
“乐乐告诉朕,刚才除了于亥,还有谁来过?”嵇憬琛展开双臂,将淳于烁整个人裹挟入怀抱,下巴放在淳于烁脖子上,轻飘飘来了一句,“别想着撒谎。”
紧接着,嵇憬琛撩开垂在淳于烁额前的头发,眼睛直勾勾盯着被墨发掩盖的耳垂,红彤彤的好似快滴出一丝血来,实在像是一朵艳丽的花儿。
淳于烁深吸一口气,镇定了几分,拿出了想好千万遍的借口,道:“我同圣上日夜颠倒的腻在一块儿,寻思着于亥也闲得无聊,就寻了个人,陪陪于亥。”
其实他很少撒谎,所以免不了语气急促了几分。他小心翼翼动了动肩膀,怎料嵇憬琛抱得更紧,几乎要把他搂碎捏碎。
也不晓得嵇憬琛信了还是没信,只淡然说了句话,“于侍卫也到了配婚年龄,怎么不给于侍卫配婚?”
“他还年轻。”淳于烁反驳。
“他长你一岁,不年轻了。”嵇憬琛说,“你年十八就嫁给朕,他也该娶妻了。”
淳于烁忆起这两个字总有无尽的伤痛,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复了几次,道:“他没有意向。圣上不同意也晚了,那人就在阿亥房里了。”
嵇憬琛楞了片刻,敛起笑意,沉沉说着,“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淳于烁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那么顺利,暗自歇了口气。
在嵇憬琛手掌接触的一瞬间,淳于烁被这冰凉的手激得不轻,整个后背的肩胛骨高高耸起,害怕似的缩着脖子,低低呼出一口气。
由于背着身的缘故,淳于烁视线受了阻,出于害怕的心态,试图转身,却被嵇憬琛抓的很牢固,没办法转身。
就在此时,他肩胛骨的位置倏地传递刺穿类的疼痛,浑身一楞,感觉到疼痛加深,眼珠子骤然收缩,鼻息不稳,嘴唇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