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都有,的确,他原本心想像黎清这样的货色绝对掌握不了军王剑。军王剑是灵物,而黎清,不过是世家里面的一个混小子。没想到他不仅掌握了,还这么短时间内直接通达。凌空控制,而且和自家的高手打得不分上下,这等功力,岂止是有天分这几个字能囊括的。这是实打实的天才!可这般天分,为何在灵山弟子中赫籍无名,问过去全只是一句木讷寡言,没什么存在感的评价。冯聿脸色阴沉,真是好会藏!把他们都给骗了,是难怪那黎志清会把军王剑给这个小子。“哼,想来也是可笑,谁也没想到咱们黎门如此有才能的后生会被一个黄毛丫头当众甩嘴巴子,你们黎门的脸怕不是被你丢尽了。”黎清眸子低沉,冯聿看他神情变化,心想自己找到了他的痛点,暗自爽了几分。他心知自己此行已了,已无生还可能,于是只想拼到最后恶心他一把。“那丫头我们查过了,农家子,乡野出身,身份低微不说,又是一个白板身材。胸前没有二两肉,腰身也不柔软细腻,皮囊一般,勉强算是能看得过去。一双眼儿多算计,看着聪明伶俐,实则愚蠢至极,就是放青楼妓馆里都少有人能看上。胸无大志,目光短浅。但凡愿意上她的,估摸都是些变态老头,就惯爱调教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贱胚子。我很好奇,她是如何使得咱们这位黎家少爷对她如此倾心的。难不成”忽然冯聿大笑,笑得肆意,笑得猥琐。“难不成她某方面的功夫了得,只叫咱们黎少爷乐不思蜀,哈哈哈!”冯聿放肆,声音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激动。冷不丁间茶碗一声破碎,清脆悦耳,在他放肆的笑声中却显得尤其突兀。黎门一干人等皆成站立状,神色肃穆,全身围绕肃然之气。此时周遭除了冯聿的笑声已鸦雀无声,就是之前还哭哭啼啼的抽气声都小了大半。早前那些个哭丧的汉子一个个瑟瑟发抖,哪怕心里怕得要命,也死死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他们鼻子间隙全部都是肉糊的恶心味道,直让他们胃里作呕。火势猛烈,就冯聿言语的间隙,那中年汉子的第二条腿已经上架许久。全过程,没听他一声惊呼,安静得可怕,以至于冯聿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反而一直沉浸在羞辱黎清的快感中。冯聿后知后觉,收住笑容之后立刻回头看去,等他看清,那是忍不住的瞪大眼睛,反胃恶心。那汉子只剩一个上半身靠在木桩上,血染黑了底下乌色的泥土,整个人张着嘴巴,流出白沫,眼睛充血,眼珠子露出半截。他死了,他肯定已经死了,他们竟然没让他喊出声来。说话的功夫,砍了腿,上了架子,人没了。冯聿平白呕了一声,视线模糊,眼角发热,当即吐了起来,肚子里没货,就是一滩酸水。此时黎明破晓,微光透过缝隙打入地牢。黎志清接过旁边护卫递过来的手帕,擦干手指,一根一根仔仔细细。“你们继续,我要回去沐浴更衣。”声音不轻不重,犹如吩咐一件日常琐事。“是,主子!”众人弯腰施礼,异口同声,动作一致且丝毫没有凝滞,仿佛早就如此训练过千百次,千万次。冯聿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呜咽着哭出声来。世人皆是鬼投身,万般表象只是镜中景,风花雪月,都是一时之欢。他脑子里万般景象,有幼年时情的片段,也有匍匐于他人脚下眼里看到的那块地砖的样子。那地砖好生明亮,活脱脱的可以当一面镜子,他不曾见过,可这样的好东西却被他们踩在脚底。他瞧见了自己,觉得自己都比不上那地砖,因为那地砖干净,而他粗野鄙陋,裂开的指甲缝隙里都是泥泞。那等清净之处,就是地砖都比他精贵,他合该连跪在那里都不配。他们给他换了衣服,告诉他好日子就要来了。的确,他过上了好日子,只是现在,他要死了,他要死在这了。他已不能指望那人会来救他,他们早就说过,让他们这些底下的自己管好自己,偏他轻信,偏他莽撞,这才被黎门抓个正着。他该,他该啊!可谁人又不怕死!谁谁来救救他!黎家小院内,晨曦已经扫上了窗台,透白的亮光直叫人晃眼睛。沈亦白今天起得早,洗漱完毕就在屋子里折腾自己,此时已经整装完毕,对着人高的铜镜左看右看十分满意。黎门中能人的手上功夫真不错,她换了一身衣服,变了个发型,修整了眉形,鼻翼处还贴了一个细小的红痣,脸上带了假体,瞧着完全没有了沈夏草的样子。她一身男装,妆容一上,活脱脱的一个小子,半点都不突兀。“杏儿姑娘这手艺惊人,我甚是:()重生之炮灰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