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爷什么不大?”
这狗东西。
若非正在殿前,不好过于招人显眼,季徯秩恐怕就要赏那流氓几巴掌吃。
“宋落珩,咱俩正经聊聊。你合该明白的,你要把我圈在你身边,缺条链子。”季徯秩正色道,他说罢又将纤长的指落在自个儿颈上,“你若没本事栓住我,如何叫我心甘情愿地在你手下干事啊?我是无利不起早。”
宋诀陵将剑眉挑了一挑:“我还以为侯爷本就心甘情愿。”
“二爷失心疯了?”
宋诀陵轻呲一声:“那宋某可得回去翻箱倒柜,找找有什么东西能给侯爷打条漂亮的链子。”
“那就劳烦二爷!季某计日以俟。”季徯秩俯视着他,却是一点儿不露怯,他道,“等二爷来了稷州,也叫我摆摆侯爷的架子,请您吃酒罢!”
“好啊。”宋诀陵笑道,“吃什么酒呢?吃花”
季徯秩见他又要故技重施,忙道:“您若再吐些淫词秽语,那我真是不能同您深交。”
“我哪吐什么词了?”宋诀陵笑得狡黠,道,“侯爷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呢?”
“装的是魏山河,九道十六州。”季徯秩不疾不徐道。
“怎么这般的提防我呢?”
“二爷!”大理寺少卿付溪在远处招手唤宋诀陵,方瞥见季徯秩便倏然停了步子。
宋诀陵眯眼瞧了瞧,朝那边迈了一步,回身道:“瞧瞧侯爷您给人吓的……走了,莫忘请我吃酒一事啊!”
“记着呢,忘不了!到时候我定摆好宴席,还亲自给您开门,叫您风风光光地进去,还谄媚送一句‘恭请光临’。”
宋诀陵快心遂意地点了头,笑别了他。
季徯秩无意与宋诀陵同行,只在那殿前神游半晌,这才慢悠悠晃回府去收拾行囊。
“主子,您是后日启程,”流玉接过季徯秩递来的印章与鱼符,“明儿在这缱都可还有什么安排?”
“没。”季徯秩笑道,“本该再去见见阿焺的,但他可是个大忙人,白日里忙得脱不开身,夜里自是要拿来要精气神的,我可舍不得叫他连觉也睡不饱。”
“可要办宴么?”
季徯秩连连摆手:“欸——算了罢!武举揭榜要赴鹰扬宴,下车伊始要赴新官宴,中秋要赴赏月宴……不过是回乡罢了,何必再捣鼓些没意思的?”
“是、是!主子您自个儿做主。”流玉笑道,“奴就先出去了。”
“主子!”姚棋匆匆擦过流玉,闪身进来,“太后派人来了!”
入宫进殿,再离宫回府。
太后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个意思,她要龛季营的兵,或者说许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