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只觉得后脑勺被少年轻轻地拍了下:“想什么呢你。”
“我没。”她狡辩。
“别动手动脚的。”江澜衣立刻瞪周承诀一眼,“人家这可是一百四十三分的脑子,你一个四十三分的,怎么好意思碰?”
“我——”周承诀再一次吃瘪,“行行行,我供着行吗?”
“喂,祖宗。”少年跟在女孩身旁,手肘碰了碰她,“吃早餐了吗?”
岑西这会儿还沉浸在江澜衣的亲切中,有些恍惚,一时没注意到周承诀对自己的称呼:“吃过来的。”
“吃了什么?”周承诀挑眉问。
岑西沉默了两秒,没答上来。
她其实没吃,早上出门早,今天又没时间在店里帮忙,她连颗茶叶蛋都没敢拿。
几句话的功夫,江澜衣已经走到客厅了,女人回身瞧了周承诀一眼:“带西西上楼去吧,让她好好拯救拯救你那个语文。”
“妈……早饭都还没吃。”
“我要是你,考出四十三分,我早饭都吃不下。”
“……”周承诀,“我吃得下。”
少年扫了眼岑西,又道:“她也没吃。”
“西西也还没吃啊?那得吃啊,不能饿着,胃饿坏了就不好了。”江澜衣忙说,“那你俩先上楼,我一会儿给你们送上去。”
“不是。”周承诀拎着岑西的书包,将人往楼梯带,边走边吐槽,“妈,您确定我是亲生的吗?”
“难说。”江澜衣也很纳闷啊,“我以前语文没考这么差过,四十三分,抬不起头做人的。”
周承诀:“……”
周承诀怀疑他百年之后入了土,墓碑估计都会被刻上“此人语文四十三分,后人不必给他烧香”这样的字样。
陆景苑寸土寸金,周家别墅的装修更是对得起这楼盘的价,岑西还是第一次踏进这种,只有在电视里才能见识到的场景。
周承诀习以为常走在前面,岑西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女孩低着头,仔细盯着脚下花纹精致的台阶,只觉得一块台阶的价格估计都能比她命还贵,脚步下意识轻缓许多,连呼吸都伴着拘谨。
这种感觉,在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周承诀卧室门前的时候,尤甚。
少年自如地推门而入,随手将岑西的书包往床尾皮质沙发上一放,察觉到身后迟迟没有动静,转身找她。
就见那姑娘还老实巴交地站在门口,压根没敢一块进来。
“不进来?”周承诀眉梢一扬。
岑西手指不自在地抠着虎口,没敢对上他的眼神,只小心地朝室内环顾了下,不太确定问道:“就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