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1痛!住手!”灰雪抽气地喊道。“你1弄1得我很痛!”来不及说完,沈听澜便用1唇1舍堵住了她的话。灰雪1抓1着女人的背1脊,在无声的挣1扎中沉落,猛地摔进谷底,换来粉身碎骨的重击。她只是一只无依无靠的小船,在碧绿的湖水里游帆,暴雨能轻易将她翻盖,浸入水底,不再浮起。时间好像走了很久很久,却又像是早已凝固。屋檐之外的天空应该是什么颜色的呢?灰雪好像快记不清了。反复的无数次的,难熬的日子,在沈听澜满意短暂停下后,她就会把灰雪抱进怀里,双手轻柔地捧着她的脸,深情地注视她,和她说:“我爱你。”灰雪双眸注视着沈听澜,胃里一阵翻滚,恶心的异样感滚上她的喉咙,让她想吐。她最终还是生生咽了下去。“你呢?”沈听澜回问道。灰雪嘴角努力压制地抽了抽,想要扯出一个笑意,却无论怎么弯曲都显得别扭。沈听澜脸上的温和收敛几分,捏起她的下巴,语气颇重下来,“说你爱我。”胃里的呕吐物再度翻涌了上来,灰雪咬住自己的舌头直至出血,用痛感盖过反胃,缓了一下,含满鲜血的将“我爱你”三个字说出了口。-到了南城沈听澜的生活规律还是和以往一样,固定时间外出接诊,家里的窗户都是封死的,每次沈听澜出门,灰雪都会听到门外细微的一个又一个锁管的声音。现在她和沈听澜睡同一间卧室,周末沈听澜难得拥有的休息日,在灰雪看来就是噩梦的存在。一整日,沈听澜欲罢不能地搞1她,灰雪踏不出房门,终日或冷静或癫狂在黑暗里。唯一能喘口气的顷刻,就只有遵照女人的指示趴在地上,像畜物一样盲目地啃着湿菜。“好乖,灰雪好乖。”女人爱溺地抚摸她的发顶心和狼耳,悦心称赞道。“要是能一辈子都这么听话就好了。”阖起眼,沈听澜终于比往日睡得要沉,灰雪却始终睡不着,心中痛苦挣扎,精神在极端的两边互相拉扯,头痛欲裂。灰雪抱住酸痛的身体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好不容易扒开了卧室门缝,长久待在污秽里的她连看见窗外月光,双目都会无比刺痛。周围冰冷的温度就好像女人抱着她的时候一样,灰雪缩起肩,踩过毯子越过书房,往阳台的方向走去。灰雪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她只是想要感受一秒外界的触感,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街道的景色,现在是春季,有些林区也许已经开满了樱花,她好想看一看。她好渴望站在人行中,被阳光直洒的温暖。可惜灰雪现在连阳台的推门都打不开,对着镜面,刚好能看见倒影中她身上毫无遮挡的紫青残痕。沈听澜说过她目前的身材太瘦,尤其营养摄取严重偏缺,需要多吃点荤,可灰雪已经不吃肉了。她萧索的身姿在惨月的笼罩下薄得接近幻影,倘若失去支撑力就这么无所顾忌的往后倒下去,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可以变成碎片崩塌,融进尘埃里分解。可惜这个念头刚浮起来,灰雪身后低沉的女人声很快就将她拖回了现实。“你在干什么?”灰雪吓得一哆嗦,转过身,支吾却又要强装镇定。“我没有要逃,主人,求求你信我!我只是想出来透一下气!”沈听澜大步走过来,她向来是神秘隐讳到旁人无法揣测她内心的人,灰雪看不出她的情绪,只是感受到她将手中的毛毯裹在了自己身上。沈听澜比她高出不少,此时隔着柔软的布料抱住她,脸埋进她的颈窝,气息微温地贴着她。“大半夜出去很容易着凉的。”她的语气不是谩骂,不是强迫,也不是控制。女人过往曾经拥有的温柔在此刻突然回来,灰雪很明显整个人原地怔神了好一会儿。她几欲张口回应沈听澜什么,而女人已经先揽过她的腰,将她横抱起来,徒步走回了卧室。“主人”“今天很累吧?灰雪。”“嗯”“先回去休息好吗?”“好。”光线再度被沉重的大门隔断在了外头。一踏入房间,沈听澜就突然松开手让她直直摔到地上,灰雪吃疼叫一声,抬眼看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自己的女人。灰雪终是清醒了过来。温柔什么的,只不过是沈听澜为了诱引她这个愚钝的猎物。装出来的。-好痛。双1腿1间已经痛到失去了知觉。沈听澜今天不在家里,灰雪独自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