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七抱着被子回应:“晚安。”
脚步声渐远,进入主卧,而后房门阖上。
祝七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两圈,望着窗帘缝隙中透出的光出神。
还是联系不上宠物基地。
三天过去了,也没有变回动物。
徐景祎说,欠他的等下次变回仓鼠再还。可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他又抱着被子翻身。
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祝七眼睛一睁,直勾勾地对着黑暗,大感挫败。
睡不着!
怎么回事呀……
客卧的床不小,他侧躺着,手臂伸直搭在床上,总觉得另外半边空荡荡的……
徐景祎不在,好像有点入睡困难。
不确定,再试试。
……
翌日一早,主卧的房门一动,祝七立马坐了起来。
他扔开怀里被蹂躏了一夜的杯子,急忙忙趿着拖鞋跑去开门。
徐景祎刚经过客卧门口,时间还早,他没打算叫醒祝七。却不想伴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不敲自开。
开门的人张口就是一句:“我要跟你睡。”
“……”
这几天已经经过祝七许多充满野性的纯自然话语的洗礼,徐景祎已经能够平常心对待:“怎么了?”
少年眼底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眼里浮着委屈巴巴的怨气,一看就是没睡好。
他软着声控诉:“我失眠了。”
“做噩梦了么?还是换新环境不适应。”
祝七摇头。
“因为没跟你睡。”
“……”
徐景祎从不知道自己还有安眠香的作用。
酒店那几个晚上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回到家,家里房间足够,徐景祎认为没有再和别人挤一张床的必要。
但祝七状态不佳,拒绝的话暂且按下不表,他退步道:“你如果不介意,现在可以去我床上睡。”
出人意料的是,祝七躺上徐景祎的床,没过五分钟就睡着了。
今天也确实不适合出门,一早空中便阴云密布,到下午四点,压抑了一天的乌云终于开始往下抖落雨珠。
祝七这一觉也睡到现在。
在睁眼之前,更先进入耳中的是雨弹击在窗上哒哒声。失眠一夜后的补觉让他浑身沉甸甸的。
他在书房找到徐景祎。
“醒了?”徐景祎起身,“洗把脸来吃饭。”
祝七睡一天,饿坏了,他边吃饭边看着窗外连绵的雨幕:“我们是不是不能出门了?”
“很想出去?”徐景祎将热好的汤放到他面前,“慢点吃。”
“想……”
祝七说想,也只是单纯表达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任性,也不是在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