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打电话叫人来开走撞上广告牌的车并处理后续赔偿。
她开到秦宴风的车身边准备道谢,哪知男人张口就来。
“你身体上了药,晚上尽量别碰水,明天过来再上一次。”
“好。”
“开慢点,别飙车。”
沈满知点头道谢,脚踩油门走了。
两个车上副驾驶的人都愣住,一时不明白两人在讲什么。
“怎么回事?”京末显然更好奇她的事,“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沈满知打开暖气,冷色道,“想什么?”
京末看着她额头的伤,“他弄伤你了?”
“……”
沈满知哂笑,“我昨晚和人约生死局了。”
京末眨眨眼,想歪了。
“对方什么来头?”
她拐上高架,加过前方车辆,没多说,“以前结下的梁子了。”
递给京末一张手帕,“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就和我说,我没羁绊。”
京家是大家族,她的身份注定牵扯得更多。
京末神色微凝,懒懒地侧过身,“大不了玉石俱焚,我不做京家人,谁也奈何不了我。”
说完,她眼底又藏着几分落寞,“我只是担心我父亲。”
沈满知抿唇,有关家事,她不插手。
跳过这个话题,身边的美人打趣她,“满知,你现在有另一半了,不是一个人。”
不知想到什么,京末眼眸轻闭,接着道,“两人关系,最怕动情。”
她意有所指,沈满知心里了然。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她其实并不在意,“那也成为不了我的羁绊。”
以前羁绊太多,她受了太多罪。
于是一步一步斩草除根,从荆棘林笼中杀出一条残枝败叶扑成的路。
从此,她只信自己。
京城。
白雪覆盖着青砖绿瓦,钟鼎敲响巳时的鸣声。
主持完早书的方丈站在庭院门口,手里转着佛珠,满怀慈悲地看着金庐前的人。
那人木簪挽,素衣薄袍,点燃三炷香弯腰敬佛,插入金庐香火中,再次虔诚行礼。
他走上前双手合十弯腰,“施主,久违了。”
女人转过身来,颔回礼,未施粉黛的一张脸仍美得不可方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