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瞎想,切菜就不专心,理所当然地切到了手。
“咝——”
她立即放下刀,把冒血的指头放进嘴里。
她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朋友,笨手笨脚地把自己弄伤了,却只会皱眉头,不会喊疼,不懂得求救。
司闻抬头之际,午间骄阳正好登门,最热烈的一束落在她身上,使她白得发光。仅是一眼,他便不由自主地跨至近前,隔着岛台单手托她的脸到跟前,吻下去。
周烟一愣,想到这很寻常,又放松下来。
司闻的吻技向来不弱,以前吻她时,她十有八九会浑身战栗,毫不夸张地软在他怀里。
她在不清醒时很喜欢那种感觉,但司闻很少吻她。
她胡乱想着,莫名胆大地咬了他一口。
司闻皱眉,扯开了她。
周烟后知后觉,再看向他时,果然他脸色又难看了,不过这才正常。
司闻既没把她揪过去一顿羞辱,也没让她滚蛋,而是折返至垭口,继续擦拭他新买的高尔夫球杆。
这令周烟诧异。
但她懒得去琢磨他的心意。
吃饭时,周烟先等司闻落座,他抬眼,她才坐下。
他们很安静,也总是这样安静。
吃完,周烟收拾碗筷、房间,明明还有病痛,却忍住不发,直到司闻准备出门。
她匆匆一瞥,他又穿了黑。他穿黑色是好看的,只比不穿时差一点。
司闻一走,她彻底放松,还哼起歌来。
突然,门又被打开,司闻返回。
周烟收放自如,呼吸间已经恢复麻木。
司闻却不是,他薄唇紧抿,显然不满。
周烟眼睁睁看着司闻露出怒色,已做好迎接风暴的准备,结果他一言不发地拿完东西又离去。
这让周烟更懵,跟他四年,她就没见他对她有忍住的时候,无论发情还是发疯。
她随便一想,回过神继续收拾。
整理脏衣篓时,她随手拿起他的裤子,准备送洗,突然掉出小药瓶。
她捡起药瓶,翻至背面,全是英文,她只能看懂“dongshengpharaceutical”,那是“东升制药”。再拧开瓶盖,一股很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
原来因为这个?
司闻对止痛药有依赖性,什么都吃,其中中枢神经抑制类的较多,阿片类的少。
她认为他阴晴不定或许跟这个有关,但她没问过。
即便问了,他也未必答。
上次她黄体破裂,从医院回来后疼得坐立难安,他就给她吃了这药,确实有效。她就把剩余收了起来,想留着经期吃。
这个月吃了一次,结束后与他亲热时又吃了一次,间隔较短,所以有了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