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芙蓉冷笑,“如今一个丫鬟也敢对我大呼小叫,我好歹是陛下送过来的,只有陛下能处置我,你凭什么赶我走。”这会连双也猜出来了,大概是陆崇想让白芙蓉走,白芙蓉便以为是自己容不下她。连双也没解释,这个恶人自己做了也无妨,反正陆崇都是为了自己。“白芙蓉!你不用总拿陛下压人,你应该知道陛下把你赏赐给人,你的生死便由将军府定夺,若你犯了错即便是我也有权处置你,这便是我与你的不同。”白芙蓉狠狠地瞪着连双,她何尝不知,一个是妻,一个是身契攥在人家手里的奴,生死都不由自己,可她不甘啊。“我知你不甘心,我也知你的无奈,陆崇是你唯一的指望,可你自欺欺人又何必呢。”身为女子,连双同情白芙蓉,可同情不代表她要与别的女人分享陆崇。“若不是你事情也许就会有改变。”白芙蓉从始至终都觉得是连双从她手里抢了陆崇。连双摇头,“你心里很清楚将军心里没有你,跟我无关。”“怎么会没关,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白芙蓉突然拔下发簪扑过来,还好金枝眼疾手快抓住了白芙蓉。她哭喊着被金枝拽走,连双心有余悸,暗自庆幸还好有金枝,否则大婚前受伤就不吉利了,白芙蓉脾气太差,这种人到哪儿都吃亏。出了梧桐院没用半个时辰白芙蓉就被一辆马车拉走,送去郊外的庄子上。天黑后侯甲从将军府消失,天亮后他出现在陆崇的书房,“办妥了,仵作也验不出来。”沉默片刻,陆崇淡淡道:“下去吧。”白芙蓉动了害连双的念头便不该活,他曾想安排好她,可她偏偏往死路上走,那就怪不得他无情了。中午时分,白芙蓉伤心过度自缢的消息传回将军府,陆崇吩咐人好好安葬。他独自去了皇宫,总得对皇上有个交代。此事陆崇没叫人声张,他不想在大婚前让连双添堵。连双也只以为白芙蓉被送走了,她想好好问一问,可一整天都没看到陆崇的影子。都快掌灯了,在院中踱步的连双听见隔壁大门有响动,她叫春桃搬来凳子,趴在墙头往那边看,正好看见陆崇进院。“有门不走,趴这做什么?”陆崇走到墙边。连双嘟着嘴儿道:“谁敢走您的门啊。”将军府谁人不知将军的院子不能进,进了就是死。“不敢走门,敢爬墙?”陆崇对她招招手,“哦对了,上次你也是爬墙。”“哎呀,你就别计较细枝末节了,我有事要问你。”连双手脚并用爬上墙面,金枝和灵冬在下面扶着主子的腿往上推。陆崇把她从墙上抱下来,给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何事?”“你把白芙蓉赶走了?”“嗯!”陆崇牵着人往房间里走,“你我成亲,她留在府中不合适。”“那会不会有人说我是祸水啊?”连双苦恼了,旁人不知情,只会说她还没过门就把陛下赏赐的人弄走了。“祸水?你?”陆崇轻笑,点点她鼻子,“是她先对你不敬,犯了规矩,我必须送她走。不说这个了,你还没来过我书房,进来看看。”陆崇把话岔开,连双也不追问,以前她同情白芙蓉现在她却不了,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她非要给自己选一条不可能的,能怪谁呢。卧房将作为两人的婚房,所以正在修整,昨晚开始陆崇就住书房了。书房很大,正对着门口的一整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侧面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其中一副与其他名家之作格格不入。只见画中一个胖胖娃,头上梳着两个小揪揪,重点是她抱着自己的小脚丫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可惨了。“咦?!”连双突然发现小女娃肉嘟嘟的脚丫上有几个小小的花苞,她张大了嘴巴,回头问:“这是我吗?”“像吗?”陆崇走过来与她并肩站在画前,这是他前几日突发奇想画出来的。连双撇撇嘴,“我有这么胖吗?”陆崇一怔,随后朗声大笑!决心整个将军府都在为两人的婚事忙碌,陆崇也经常不见踪影,连双是最闲的那个,万事不操心。无事可做的她便和大黄小白还有小龟一起打发时间。今日天气很好,丫鬟们在库房整理东西。昨天夜里周嬷嬷送来姑姑为她准备的嫁妆。整整十大箱子,元宝拿着单子一一查验。因为连双即将嫁人,库房里原本的东西也要收拾出来,几个丫鬟加上元宝在库房忙个不停。连双搬了把椅子坐在院中,小猫和小龟在地上玩,小猫崽试图用爪子把慢腾腾的小龟压住,可它也才巴掌大,被小龟一带就趴地上,它却乐此不疲。大黄懒洋洋地趴在连双脚边晒太阳,听见小白叫抬起头看一眼后继续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