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护的跟眼珠子似的也不知道他在防谁?”陆夫人怅然。连双在房中等,等着等着就把自己给等睡着了。陆崇过来时她还没有醒,他来到床边想叫她起来用晚膳,就看见连双眉头紧皱,头在不安地晃动。小奶猫也觉察出了异样,蹲在枕边满脸戒备地看着主人。“啊!”连双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做噩梦了?”陆崇拿出帕子给她擦额头上的汗。原来是梦,连双长长舒了一口气。刚刚又梦见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一支箭正中她后心就被吓醒了。“找郎中过来看一下吧。”“不用。”连双摇头,“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被追杀的梦了,想来是今日见了袁廷舟才勾起那些不好的回忆。“袁将军走了吗?”连双脸色不太好,她半靠在床头。“走了。”陆崇握住她的手,“京城他不能久待,明日便会出城。”若是让皇上知道袁廷舟来过京城,还来找过他那就麻烦大了。看着眼前的人,陆崇试探着问:“你想见他?你与袁廷舟很熟吗?”姓袁的嘴里也不知哪句话真哪句话是假。不管真假那些话终究是被陆崇放在了心上。“不熟的。”连双轻轻晃了晃头,“小时候袁侯爷进宫总带着袁廷舟,我在父皇身边见过他几次,后来西宁不安分父皇便派侯爷去西南守边,袁廷舟也跟着去了,之后就没见过,刚刚都没有认出来。”长大些后,父皇见外臣就不准她在身边了,所以她知道袁廷舟这个人很厉害却不知他长什么样。闻言,陆崇暗自庆幸,还好长大后没见过,现在见也晚了,连双才不会看上他。连双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看看苍白的小脸,陆崇决定暂时不告诉她,“边境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别操心了,起来用饭,还是我把饭菜端过来亲自喂你?”他眼中带着戏谑。连双脸一红,娇嗔道:“那像什么样子,我又不是不能动。”晚饭后陆崇陪了她一会儿孙管家便来叫人,成亲的日子很近,很多事都在赶时间也需要陆崇拿主意。“我都帮不上忙。”连双有些沮丧,“我是不是很没用?”“怎么会?”陆崇柔声劝慰:“有我在还要你做事,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噗嗤!”连双没忍住笑出来,“嗯嗯,陆将军能文能武,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快去吧。”陆崇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小没良心的。”陆崇走后连双和小猫崽还有小龟玩到睡前。翌日陆崇陪她吃过早膳就又去忙了,连双无聊地坐在桌边发呆。以前也是这么无所事事都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只要陆崇一走她就觉得没意思。“姑娘,可会玩纸牌?”金枝比灵冬几个年纪都大,又在陆夫人身边待了几年,做事周到稳妥。“会一点。”其实她不是很想玩,但陆崇不在为了打发时间玩玩也好。玩着玩着连双的兴致被调动起来,她还拿出一把银瓜子当做彩头,可把灵雨几个丫头高兴坏了。正玩的高兴,房门被大力推开,白芙蓉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连双,你连我也容不下了是不是?”早上陆崇破天荒地去了芙蓉院,可把白芙蓉高兴坏了,以为他是想与自己修好,哪知陆崇让她自己选,是安静地留在府中或是离开。留在将军府她便永远只能窝在芙蓉院,陆崇一辈子不会要她,若是离开陆崇答应给她一笔银子并把身契给她,随她去哪里。可白芙蓉连自己的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出了将军府她又能去哪儿?她苦苦哀求,陆崇不为所动,只告诉她想走随时都可以。这哪里是征求意见,分明是来赶人的。陆崇走后,白芙蓉越想越气,凭什么连双可以风光大嫁做陆崇的正妻,而她要拿包袱走人。不甘心的白芙蓉再次来到梧桐院,意外的是这次梧桐院外没有了守卫,她便畅通无阻地来到房内。“白姑娘越发没规矩了。”连双放下手中的纸牌,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就看白芙蓉不顺眼了。来她院里撒野,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吆,还没当上将军夫人呢就摆上架子了。”白芙蓉满嘴讽刺,“真是看错你了。”连双粲然一笑,“我很快就是了,你却没机会了。”“你、”白芙蓉的心在滴血,是啊,她没有机会了,“原来你都是装出来的,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也配嫁给将军。”“白姑娘!”金枝厉声呵斥:“我家姑娘乃将军未婚妻,很快就是将军府的主子,请你说话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