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笙顿时心虚得汗流浃背,他看大乾已经有许多唐朝之后的朝代才引入的植物,时间难道不就是在唐以后吗,该不会大乾的历史上没出现过李白这号人吧……
“难道是我听差了?”南淮笙试图挽救,“我是隐约记得以前听家中的丫鬟小厮还是什么人聊天时仿佛提起过这号人。”
谁知秦寒之并未就此多问,只道:“该是你记错了,李白不曾有,倒是听闻一位名唤李玄的诗人才华横溢。”
“哈哈哈,原来叫李玄吗。”南淮笙尴尬地满口打哈哈,还好大乾的历史上还出过一位李玄,不然他今天就要露馅儿了。
见南淮笙一副颇为苦恼的模样,秦寒之轻笑一声,心中对南淮笙的疑虑反倒消减几分,直觉告诉他,南淮笙所言非虚。
虽然南淮笙清醒的契机和时间都过于蹊跷,可清醒后的一番言行确实迥异于常人,这是秦寒之亲眼所见,若南淮笙能瞒得过他,那是他识人不清,便是中计也怨不得谁。
只是若有人利用南淮笙接近他或窥探他的行踪,他便不能放过了。
秦寒之收起心绪,问道:“昨日可曾寻到一二才子?”
南淮笙丝毫没听出秦寒之话里有什么问题,只叹息道:“这不是整条街都没开门么,别说才子了,半个人影都没有,”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哦,还真有一个,我不是后来倒回去找过你一次么,刚好碰上一个在里面混了一宿才离开。”
秦寒之:“所以你打算资助他?”
南淮笙啧了一声,摇摇头,一副不愿多提的模样,显然是不可能资助那名风流书生的。
秦寒之意味深长地看了南淮笙一眼,不再就此多言,又转口问道:“若是要找读书人,各家书肆就有,谁同你说要去那等地方才可?”
南淮笙一愣,想了想发现小厮确实没说必须去什么花街柳巷,是他一根筋要往那处去的。
“我随便找了个府中之人问的,”他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说想寻个读书人常去消遣的地方,便得知那条街巷就是。”
原来果真是误会一场。
秦寒之好笑地摇摇头,说:“要说消遣之地,将那处街巷告知于你也不算错。”他看向南淮笙,思忖片刻道,“京中时常有人邀各路文人墨客共赴雅集,与会之人多为有名之士,”又道,“而各处书肆会有誊抄书册的读书人,这些人通常清苦些,你若想结识,不妨提前打听一二。”
南淮笙听得豁然开朗,只想给秦寒之鼓掌,这叫什么,这就叫高人指点。他下次直接去逛书肆,既正大光明还成功率更高,事半功倍,不比去青楼里碰运气强么。
谁知这还没完,秦寒之又道:“要说京城读书人最多的地方……”
南淮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秦寒之。
秦寒之被他过于专注的表情逗得发笑,最后为他解惑道:“非国子监莫属。”
南淮笙:“国子监?”
“正是,”秦寒之解释道,“国子监中不仅有京中各路优秀生员,还有从各地府学和县学选拔而来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