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书房。
南淮笙进屋便道:“秦王,你找我?”
秦寒之闻声一抬头,就见眼前这人一身衣袍甚是清凉。
这身行头若是穿着别人身上那便是浪荡登徒子,可穿在南淮笙身上,却让人见之便如甘霖落在心头,只想多看一眼。
他放下手中书卷,笑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淮笙不必拘礼,唤我名字便可。”
南淮笙笑了笑:“都听你的。”
反正他也觉得秦王来秦王去的实在太生分,这人好歹是他目前在大乾认识的唯一友人,当然熟络些才好。
“对了寒之,”南淮笙问道,“你中午去那边干嘛,我后来倒回去找你都没找到。”
听到南淮笙打听自己行踪,秦寒之心生警惕,面色却半点不显,他道:“路过而已,淮笙说找人可有找到。”
南淮笙丝毫没察觉到秦寒之轻易就将话题挡了回来,他自顾自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靠在椅背上叹息道:“唉,白跑一趟。”
秦寒之:“为何?”
南淮笙无奈道:“我本来是听说那里有不少读书人去那里,所以想着过去物色几个有才华的,结果谁知道根本没去对时候,早上那儿根本不开门。”
“物色有才华的读书人?”
南淮笙手肘支在靠椅扶手上,单手托腮,愁眉苦脸道:“我这不是一晃眼就傻了二十载,如今就算想潜心读书考取功名也没多大机会了,可总不能就这么庸庸碌碌一辈子。”
秦寒之微微颔首。
南淮笙又说:“所以我就想啊,古有汪伦资助李白,获李白赠诗一首名流千古。”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枚不符合自己审美的猪头金牌,说,“我虽无甚本事,但好在还有几个小钱,或许也可相看几个有潜力有才华的文人墨客资助一番,若是运气好,千百年后也有人因此知道我这个人存在过呢。”
南淮笙本以为秦寒之听到这个理由会笑话他,可秦寒之却垂眸沉思片刻,赞同道:“古人云,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淮笙此举若能做成,对那些受困于外物而才华不得施展之人当是大有助益。”
他那双笑眼亮了亮,追问道:“你当真如此认为?”
秦寒之:“当真。”
自己的计划得到秦寒之这个友人的认可,南淮笙立刻拾起信心,结果就听秦寒之问道:“不过,你所言李白是何许人?”
南淮笙:“啊?”
秦寒之堂堂一个秦王连李白都没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