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是要想法子做点什么,比如找些殿下喜欢的,让殿下开心些才好。
另一个用吃的就能哄好,这个呢?怎么办?
想了想,阮瑶眼中光芒一闪,有了主意,转身朝着园子走去。
在她进门时,顾鹤轩已经给赵弘诊好了脉,正准备退出去。
而赵弘看到阮瑶后的头一件事便是把丝带直接拽下来,对着她道:“瑶瑶,梳头发。”
声音小,音调轻,但隐约的能听出些许委屈。
即使阮女官刚刚对着眉毛好一番折腾,满心的无奈,可听了这话,她下意识地开口哄道:“是奴婢来晚了,殿下且坐坐,奴婢这就给殿下束发。”说着,阮瑶把抱着的小东西撂到一旁,对着顾鹤轩行了一礼,而后快步进了内室。
而在关门的时候,还有对话声从内室里传出来:“我还饿。”
“好好好,奴婢这就让人摆膳,咱们梳了头发就能去吃了,殿下且忍忍,用两块榛子酥。”
“嗯。”
到此为止,内室的门被合上,声音也隔绝开来。
但哪怕还能听到,顾太医也不敢听了。
以前他心中只是觉得小殿下对阮女官黏的紧,也是寻常,幼鸟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人便会跟上去,小殿下失了记忆,对阮女官格外亲近也是再所难免。
但大殿下纵然以前说起过和阮女官有喜爱之情,可在顾太医看来,皇家说的情啊爱的惯是不牢靠。
身为太医,常在宫中行走,负心薄幸在这宫里被叫做雨露均沾,心眼长偏则是成为帝王恩宠,开始觉得厌烦,可后来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但顾鹤轩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家殿下是个异类。
不单单是这份勤勉自持与众不同,对待感情也和寻常皇室中人相差甚远。
听听这一口一个委屈,一口一个黏人。
现在局势尚未完全明朗,余毒没有完全根除,若非如此,顾太医笃定,自家殿下怕是一刻都等不了的要过了明路。
至于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知道贵人的事情多了,可活不长。
于是,季家兄弟又看到了个背着药箱冲刺出门的顾太医。
季二这些日子和顾鹤轩相处颇多,也算熟稔,便轻声道:“顾太医还是如此如狼似虎。”
季大瞥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
弟弟虽然傻,但是就这么一个。
不能打,不能打,亲生的,亲生的。
而在屋里,阮瑶给赵弘梳了发,赵弘随阮瑶用了饭,一切安然喜乐。
大殿下甚至想着,今日董家倒霉,虽然他心里感觉不到多少波动,也没察觉到特别的欢喜之情,可到底是喜事一桩。
放炮贴红纸显然是不合适的,可跟自家瑶瑶一同庆祝一番也是合宜。
就在他想着是一起携手逛园子还是在出宫踏青时,手上突然沉了沉。
赵弘低头,便对上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这双眼睛圆滚滚的,又黑又亮,看上去不大,可它周围长了一圈黑,看上去竟是把眼睛扩大了许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冬天过的太过安泰,又或是东明宫里伙食甚好,小东西胖了好几圈儿,脸都圆了许多。
抱在怀里,又软又暖,毛茸茸的,大殿下都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它的小肚皮上,甚是温暖。
耳边,是阮瑶带着笑意的声音:“殿下瞧,安郎是不是又胖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