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明雀被罗昊倒打一耙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或许是这几天娄与征给她的安全感太过扎实,成就她此刻不顾后果地也要反击自己遭受的所有委屈。
她看向自己的父亲,视线略过他苍老的眼纹和白发时心里一闪,不过仍然选择按下那多余的心软。
“爸,”明雀苦笑,讽刺道:“这些年您但凡对我多一点关心。”
她目光发狠看向罗昊,意有所指:“他都不能被打成这样。”
“你们可以快点找吗?拜托了,他们手里都拿着凶器,真的,每个人都有!”
“姓名。”
“明雀。”
“失踪者。”
“明辉。”
“年龄?”
“十一岁。”
一位青涩的小警官抬头,忽问:“你多大?”
“十九岁。”
小警官抿紧唇。
姑娘搓手合十,半身前倾焦急道:“快点快点!就在松禾镇下坝的公共卫生间,他们车已经开走了。”
小警官扶了下眼镜,合上文件夹,慢吞吞地站起身,只敷衍吐了两个字。
“好的。”
此后一经多年,再无音续——
外边雨丝毫没停歇的迹象,明雀只觉得焦躁。
她完全弄不清现在处在什么情况,不过明显能察觉这个叫黄莉的女人不是个善茬。
黄莉随意的把包放下,坐在一侧的单人靠椅上,径自开口:“这女人白占着这么多钱也不知道好好利用,你看这屋子寒酸的。”
这话又像是故意说给娄老太听的。
明明明雀才是替杨海华和娄与征接客的,现在弄得她像服务人员,很不爽,尤其是服务这种没礼貌的女人。
娄老太堆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个笑,抬头看向明雀,“姑娘啊,怎么人都不在家?你是哪个?”
明雀认为长辈的话还是要好好答:“奶奶,我是娄与征的补课老师,他妈妈应该上班去了,具体回来的时间我不知道,娄与征在外边吃饭,很快就能到。”
阒静的屋子蓦地溅起笑。
“你是那玩意儿的老师?”黄莉笑的不正常看向娄老太,“妈,你听见没,你那不争气的孙子还请老师补课呢,烂泥还能有救?”
明雀火窜出来,如果她没听错,她口中不争气玩意儿指的就是娄与征。
明雀想了想,虽然他有很多时候都不是个好东西,但这种话从别人嘴里出来,多多少少心里都听着不好受。
“请问你是娄与征的哪位?”
“我是”
“你是谁都不应该说这种话。”明雀一字一句,语气像是较上真了,“不管以前是什么样,他这段时间都很努力。”
努力说完后她有点牙疼。
黄莉抱着肩一阵狂笑:“哟,你这老师还挺护宝啊。我告诉你,我就是这赖痞子的弟弟,娄华的亲妈,他是和我没什么直接关系,但和我死去的老公有,我关心两句有什么问题?”
“黄莉啊,你快少说两句!”一旁娄老太看不下去了,见缝插一句。
先不说他死去的老公是谁,光是这一连串关系,明雀都理了好半天,正当她恍然出什么,客厅的铁门蓦地被推开。
她回头,看见那人铁青的脸色,混着雨水,就像此刻外头阴沉的天。
明雀见到他的那刻就被一身湿水勾走了,抬脚要走过去,他神情像是见到什么猛兽迅速苏醒,当即变得暴躁。
明雀挡在前面,他侧掌推开,死盯着沙发上的女人,“谁让你来的,他妈的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