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以前滑雪啦,因为技术比较厉害,总会多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
“你脸皮很厚。”
“这是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她偷用了夏云知说的那句话,紧接着又说,“这不也是你选择我的原因吗?”
面对沈纪禾说这话时的灿烂笑颜,夏云知挪开目光,喝了一口鲜榨的果汁。
“夏老师,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没什么大事。”夏云知很冷静地说,“吊威亚的时候摔下来了。仅此而已。”
“疼吗?”
夏云知看傻子一样瞧她:“你摔了不会疼?”
沈纪禾摸摸鼻尖:“疼是会疼的,只是刚刚你讲这件事的时候看起来……”
“反正都过去了。”夏云知学沈纪禾夹起一块鲜嫩的虾仁放到嘴里,小小咀嚼两下,吞咽后,“过去的事情再疼都没必要拿到现在来表现。”
——而且,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夏云知更多的承受着属于来自大脑的疯狂。
那不是能用疼这一个字来形容的。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还挺感谢这次受伤。
这些话没必要同沈纪禾说。
“是吗?”沈纪禾用叉子戳了戳面前的紫米。她心里闷闷的,瞧夏云知这样云淡风轻,她并不觉得开心。而后她立刻想到,过去面对别人的提问,她回答时选择的态度和方式和夏云知一模一样。
对于过去的痛苦和折磨闭口不谈,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叙事以彰显自己或许并不在意。
她以为这样能叫提问的人感觉好受一些。
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夏云知。”沈纪禾把剩下的几个虾仁都放到夏云知的碗里,“给你。”
夏云知盯着面前的小虾,忍了半天,没有告诉沈纪禾,她不爱吃海鲜。不过敏,只是不爱。今天难得吃上一两口,只是因为看见她吃得美味。仅此而已。
“对了,夏云知。如果你想哭的话,也可以找我哦。”
沈纪禾想起之前有次她在夏云知面前提到这件事,夏云知拿手遮住她的眼睛,叫她想哭就哭。这个时刻,她有点理解夏云知为何那样做了。比起看到面前这个人坚强故作无事的样子,沈纪禾更希望她能够放松一些。
夏云知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吧?
“神经。”夏云知紧掐着虎口,冷漠地对沈纪禾说,“我除了演戏从不掉眼泪。”
“好厉害!”
“你的语气很敷衍。”
“在我面前倒不用这么厉害了啦。”
夏云知丢出那种‘你算老几’的眼神。
沈纪禾刻意想逗她,故而捧着脸,朝着她笑:“你忘了吗?我是你捡回来的小狗。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我的类别应该是陪伴犬之类的……或者,你听过治疗犬吗?好像有那种犬类。”
“沈纪禾!”夏云知发火喊她的名字。脚在桌子下轻踹了下沈纪禾的滚轮,滚轮被锁定,沈纪禾没往后动。夏云知唰地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头也不回的拎着往外走。
沈纪禾待在原地,第一反应是茫然。
夏云知生什么气?
紧接着,她嘴角扬起。
哎,长得漂亮的人生起气来也这么漂亮。沈杪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女娲的炫技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