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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见光明的时候,时誉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炫晕。
他听见自己似乎叫了一声什么,哑哑的,完全不像自己的声音。
顾严上来抱他,抹去他额头的汗。时誉顺着蹭进顾严肩窝,低低埋着脸,烫到了耳根。
是顾严在帮他,怎地害羞起来还是自己。
缓了好一会儿,顾严亲他耳朵,说:“我去洗澡,帮你冲冲?”
时誉还陷在巨大的冲击中,摇摇头。
“那你自己洗?”
点点头。
顾严掐他下巴抬起来看,左右一番审视,满脸春色潮红。没不对劲啊,怎么闹情绪呢。
“不舒服?”
摇头。
“不喜欢这样?”
摇头。
顾严蹙眉。
“喜欢。”终于开了金口,舒服得要命。
顾严在他脸上亲了亲:“你再缓一会儿。”
卫生间响起哗啦水声,时誉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脑子里后知后觉的想到,法医不止手灵巧,舌头也灵巧。
先前因为无法自控浑身颤抖,手指狠狠紧抓着顾严的头发,又在顾严的安慰下松开,再次紧抓……
反复不知了几次,脚趾蜷曲,床单抓在手下皱成了一团,接着是耳鸣……
回忆起这些细节,拉起被子蒙了头,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悄摸的自顾回味了一遍。
而后又懊悔,怎么又是自己缴械,每次都被照顾的很好,反倒衬得顾严像苦行僧,被自己晾着似的。
拖着软乎乎的身子翻下床,去敲卫生间的门。根本没想要里面的人应声,转了门锁一拧就开。
“时誉?”
顾严搓揉着一头的白色泡沫,虚眼看从门缝闪身进来的人。
时誉赤条条地挤进淋浴间,被低温的水浇得打了个冷颤,哆嗦着说:“你洗澡调这么凉的水?”
顾严把淋浴开关往热水处拨了拨,闭了眼正要冲洗头上的泡泡,被时誉往旁拉了拉。
在人头上顺了两把,沾了满手的滑腻,涂墙似的往人身上抹。就着白沫,趁人闭眼看不见,摸够了腹肌,顺腿就往下。
好滑,也更顺手。
顾严喘了喘,把人搂过来,时誉抢先开口解释:“我给你摸摸。”
然后就被更紧的按进了胸膛。
……
等到这一番耗下来,浴室温度高得让人喘不过气。
顾严拿着淋浴头把时誉转着身子冲洗干净,浴袍把人裹住开了门推他出去:“你再继续待这儿得洗到天亮。”
时誉这会儿又开始狂妄放言了:“老顾,你体力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