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寸瑾想带着两个虫崽一起逃,就要付出36w金卢的星际票钱,这还不包括落地以后找旅店一系列的杂乱开销。
原本时寸瑾还觉得一晚上赚到10w金卢能破局危险,往后一帆风顺,谁想到一次飞机票就刮走三分之一!
怪不得帮派勒索犯也不担心原主会逃走,那么多钱,原主一个软弱亚雌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光是这高昂的费用,足以筛选掉大批想跑去其他星球混日子的虫族。
时寸瑾谢过工作认真的工作虫,表现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带着虫崽离开,他知道服务中心有红毒蚁帮的眼线,所以很注重外露情绪的细节,绝不超出原主该有的反应范围。
但他没有就此打道回府,又带着虫崽前往同在二环的联盟体检中心,靠着军雌家属的优待政策,没花一分钱做了体检全套。
在星际,什么都发达无比,体检只需抽血就能化验出整个虫的身体状态。
时寸瑾目前的id编码和身份证上是亚雌,体检中心只做简单抽血,都没让他脱衣服。
时寸瑾纤细的尾勾缠在消瘦的腰肢上,再穿两层厚衣服,谁都看不出来,
这具身体还差40天成年,现在一点雄虫分泌素都没有,体检结果表中,性腺荷尔蒙那一条杠为0。
原主能安稳那么多年,还有亚雌id编码证明,和他f级的体质脱不开关系。
这个体质,在时寸瑾最困难的时候,成为救命稻草之一。
如果这个时候被检查出能分泌雄虫荷尔蒙,时寸瑾就再也不可能离开这个星球了。
双胞胎才到这个星球没一周,军务后勤分部帮他们办理的各种签证卡还能用。
万事俱备,只差买票。时寸瑾在心中勾掉今日待办,却没有轻松多少,如何买票才是真正难题。
和时寸瑾想得不差,他们中午从二环回来,下午就有红毒蚁帮派的壮汉恶雌上门警告。
开门后,时寸瑾扮伏低做小姿态,哆哆嗦嗦解释:“我是去问抚
恤金,我想…我想,也许可能今天就到了!()”
说罢,时寸瑾还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机打通知单,通知单对折,上半页崭新,下半页皱巴又被强行抚平,细节上一看就知道领到这张通知单的虫有多紧张不安。
通知单白纸黑字遗憾通知户主,抚恤金汇款仍在处理中。
红毒蚁帮派这才半信半疑放过时寸瑾,其中一个壮汉扯走通知单,他们走前还踹倒客厅的落地灯和餐桌,恶意地看着亚雌瑟瑟发抖,几欲腿软,才志得意满地吹口哨离开。
时寸瑾等勒索犯都离开才去关门,门后,他脸上软弱恐惧的表情眨眼消失,转身开始收拾摔坏的家具。
虫崽这时候从卧室里悄悄探头,见可怕的成年虫离开,才手牵手小心跑出来站到舅舅旁边。
更有主见的哥哥罗莱先试探地伸出手,扶起一张倒下的缺腿凳子,弟弟罗利紧跟其后,扶着凳子另一边。
时寸瑾出声示意:乖乖们,进卧室里休息,这里不用你们打扫。()”
双胞胎很听话,手上立刻放下,但眼中还有忐忑犹疑。
时寸瑾熟悉这种表现,小时候在孤儿院里,有大人们来领养,孩子们会挺起胸膛站成一排,大人眼光看过来,他们立刻绽出最好微笑;大人们视线离开,他们的笑容依旧,眉宇间就会出现双胞胎现在的表情。
害怕大人是因为什么不满才不看他们,害怕大人直接转身离开,虽然是听话微笑着,却也是忐忑不宁。
这是安全感极度缺失的表现。
时寸瑾轻易看透,他换了个说法,“我要交给你们两个小任务。”
双胞胎一下子瞪大眼睛,整个虫的精气神都‘活’了过来,他们紧张又期盼地望着舅舅,盼望自己能派上用场。
“你们进到卧室里,把来时的背包收拾好,整理好自己的证件。”时寸瑾对双胞胎们眨眨眼,“检查鞋子,系紧鞋带,一定要牢牢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