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只是越发单纯的目的就越难以达成。”陀总已经看到了想要看到的我的反应,于是便坐回了最一开始的椅子上。和我面对面坐着。“太宰君给你做的鉴定我已经看过了,不论是和太宰君对比的那一份,还是和中原君对比的那一份,都不是真的,只是每一份的目的不同。前者是为了留到港口黑手党去,让森鸥外看到;后者是为了带回武装侦探社去,让军警搜到。”“但是两份都出自于太宰君之手,真正的那一份只有两个人看过。一个他亲自动手做了检测的太宰君自己,另一个就是你——还没有身份和名字的你。”说我没有名字我就忍了,我的身份不是人尽皆知的“太宰大人的好大儿”吗?“太宰君确实为了你的‘身份’下了不少功夫,侦探社的人、港口黑手党的人、组合的人、‘猎犬’的人,甚至也包括了我。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他都算在了需要建立认知的范围内。但是这样的方式太慢了,你真的能撑到他计划完成的那一刻吗?”陀总笑着问我。我回答不上来。不是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是他的一连串言语都让我无法反应。我不禁思考——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东西,怎么就像是做数学题一样,突然就“由题干易得”。易得吗?!“但是,就算是思维再精妙的人也不能对未知的事件有掌控力,他的一切计划都建立在了他自己的假说上,这样的成功率究竟有多少,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挪动屁股,翘了个二郎腿,“同样的话,放到你身上也是一样的。我的存在,对你来说,也是‘特别的’,不是吗?”“是‘最特殊的’,”他完全不否认我的话,“但是却不是‘加更和陀总对话真费劲,一句话要掰成三句理解,还要绷住自己的表情和眼神,甚至是一切有可能发生的微动作。我果然和太宰大人还差得远。“啊——真是太讨厌了,”我撒泼一般伸了个懒腰,闹腾着,“你们这些玩剧本的心都脏!”“玩剧本?这个形容倒是很有趣。”我感觉陀总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孩子似的——不对,应该是把我当成了别人家的大白菜,现在他要据为己有了。尤其是从太宰大人手上抢人,他的成就感肯定很强吧。“有了西格玛的例子,你还不放心吗?”“就是因为有了西格玛的例子,我才更不放心吧?”想让我和西格玛一样成为你的棋子?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去吧。“你明明很清楚,你和西格玛之间的差异。而且,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先用西格玛做个实验,在他的崩坏之前,还是有几分价值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