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符起身拍了拍道袍向着军帐外走去。
鱼俱罗起身追问:“小道长去哪儿?”
季伯符没有回头,挥了挥手道:“贫道这是第一次下山,去涿郡城当中领略一下风土人情!!”
鱼俱罗大声的嘱咐道:“小道长记得两日之后回来,第三日就要出发了!!”
待到季伯符走出军帐之后,三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鱼俱罗埋怨的说道:
“大将军您也太不靠谱了,刚才季道长一招打废‘张道宗’的时候贫道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这还好是季道长心胸宽广不跟我们计较!!”
鱼俱罗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这不是没出事嘛,而且咱也没想到这小娃娃修为如此高超啊,咱去请的是太平道,谁知道太平道会派这么一个小娃娃过来啊,咱不好好试探试探,万一真出事儿了怎么办。”
“咱麾下那三万将士可都是跟着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死一个咱都心疼更何况是三万人呢。”
三白也知道鱼俱罗是个心疼手底下人的,他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了。
“那个。其实贫道对于伱们的试探已经不在意了。”
季伯符以九节杖挑开军帐说道。
三白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左顾右看的不和季伯符对视。
鱼俱罗则是没有三白那么薄的脸皮,咧着嘴笑道:“小道长去而复返是有什么事儿吗?”
季伯符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羞赫,不过随后就一脸自然的说道:“贫道这是第一次下山,下山的时候师尊也没给贫道准备银两,这不是来向大将军借一点银两嘛。”
鱼俱罗眼睛瞪的滚圆,右手死死的捂着自己腰间的荷包。
季伯符毫不退让的和鱼俱罗对视,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将军,您也不想您的将士们在治疗过程当中出现事故吧?”
鱼俱罗顿时泄气,原本笔直的脊梁也弯了几分,“要多少?”
“先给个十万两吧。”季伯符也不懂现在的物价,随意的说了一个数字。
“多少??”鱼俱罗浑厚的声音变得尖细,整个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吕三思与三白也是满脸震惊的样子,内心当中不住的感叹,到底是太平道传人啊,真下狠手啊!!
季伯符也被鱼俱罗的样子吓到了,试探性的说道:“那一万?”
鱼俱罗咬牙切齿的道:“你知不知道五两银子就够一家三口富足的生活一个月了?”
“咱现在真的是信了你是第一次下山了。”
鱼俱罗满脸心疼的从荷包当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季伯符道:“多了没有,就一百两,爱要不要!”
季伯符接过银票扭头就出了军帐,一百两也算事儿,反正他花钱的地方也不多。
季伯符出了军营治本涿郡城而去,三四里地的距离以他的脚力不一会儿就到了。
硕大的涿郡城门口有零零散散的百姓进进出出,这些百姓无一不是身穿粗布麻衣,身上打着补丁,面色蜡黄,双目呆滞。
门口站着四位守城的士兵,手握着闪烁寒光的长矛,看向百姓们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与高傲。
季伯符刚到城门口就有一个头盔戴的歪七扭八的士兵走了过来,大声的喊道:
“诶,小道士,进城可是要收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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