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又过了大半月,街市上已经有人开始卖雄黄酒了,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也已经过去了,也不知先前东方对曲洋说了什么,刘府在金盆洗手那天突然烧起了大火,等火扑灭,刘家人葬身火海,曲洋也不知所踪。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我并不关心,因为和这个消息一起送来的,是装在精致木盒中的两套喜服。我看着里面的乌纱绛袍,还有两条霞披,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选了个好日子,天一早我就拉着东方出门乱逛,一直逛到了昏时。
夕阳西下,西风骤起,吹落一树红花。到了门口,我用一条红色的丝带蒙住了东方的眼睛:“东方,先别看。”
或许是我表情郑重而虔诚,他没问为什么,点了点头。
我牵过他的手,提着灯,慢慢走向房间。
两边的回廊在白天托付给木统领和小孩系上了红绸布,窗子上也贴了喜字。最重要的自然是我与东方的新房,我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缓缓推开门,一股花椒的香味透了出来。
房间里已经布置好了,四面的墙壁都涂上了花椒磨成的粉末,床帐换成了红色的鸳鸯帐,被褥也换成了龙凤呈祥的喜被,两只贴着喜字的红烛在桌上燃烧着。
我没有解开东方眼前的红布,而是伸手去解他的衣襟,我慢慢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亲手给他穿上红色的对襟大衫,两条霞披从身后绕到身前,尾坠上的玉石琳琅叮当。
“杨莲亭……”他有些困惑地出声。
我给他扣上最后一个扣子,然后解开了他眼前的红布。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我拉过他的手,拉着他面向门外,缓缓拜下:“一拜天地。”
然后我拉着直起身来,我说:“我们都无父无母,没有高堂,便再拜一次皇天后土。”于是又拉着他对着天地再拜一次。
最后我让他转过来,面对着我,我看着他说:“三,夫妻交拜。”
做完这一切,我拿过桌上早已准备好的酒壶,倒了两杯酒,拿一杯给他,他的眼眶彻底红了,我们交错了手臂,喝下合卺酒。
刚喝完,他就用力抱住了我,我能感觉他身体微微颤抖。
我拍拍他的背,用剪子剪下他一缕头发,又剪下我的,然后用红绳绑在一起。
他一直呆呆地看着我做着这一切,我把这两缕头发放进了他身上的平安符袋里面,这平安符还是我很久以前送给他的,没想到他一直戴着。
“结发与君知,相守以终老……”我将他的平安符放好,低声说,“东方,我很想很想陪你到老,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有一天……我死了,我依然会陪着你,守着你,若还有下辈子,我还会回来找你。”
“好……”他轻声应道,把头埋在我肩膀上,抱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我信你。”
他终于肯信了。
我忍下心里一点凄凉,把他抱到了床上,放下红色鸳鸯帐。
屋里的红烛摇曳了一夜。
新婚
我把他抱到了床上,放下红色鸳鸯帐。
纱帐垂落下来,隔绝了外面微微晃动的灯火,光线半明不明地透进来,变成了细腻的玫瑰色,显得柔和而朦胧。
我没有脱下东方的衣服,我只是解开了他的腰带,让领口敞得更开,露出半只白皙的肩膀,然后将他的裤子褪下到脚踝处,就这样衣衫凌乱,半遮半掩地躺下。我从背后搂抱着他,让他背靠着我的胸膛,让他向后侧头亲吻我,我一手揉捏着他的乳头,一手高高抬起他一条腿,用掌心色情地上下抚摸着。
东方开始喘息起来,反手抓住了我的头发,嘴唇间溢出些微的呻吟。
“啊……嗯……”
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我身体火热起来,将他翻了一个身,面对着我,然后我缓缓往下移,从大腿内侧开始,一路舔舐亲吻直到脚踝,这样的举动让东方浑身都颤栗起来,他身体里的欲望仿佛也燃烧起来,小腿微微绷紧了,脚趾蜷缩,全身流畅而结实的肌肉线条都鼓了出来,我忍不住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下扯开,丢在床下。
他变得全身赤裸了,我把他放开,让他躺在厚实柔软的被褥上,就这么撑起胳膊,俯视着他。东方似乎已开始沉浸在了性事带来的欢愉中,他偏过头,用一只手抵在额头上,两腿微微分开,下体已经翘了起来,裸露的胸膛起伏着,脸上布满红潮。
我看着他,俯下身去舔他的耳朵和颈部,他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张,迷蒙地喊我:“杨……嗯……”我顺着他胸膛往下舔,舌尖滑过,带起东方身体一阵震颤,我伸出舌头舔他的肚脐,他在我身下发抖。
慢慢往下,我突然用力掰开他的腿,让他双腿大大地张开,向前折,他的腰部离开了床榻,东方一下叫出声来,因为我含住了他的下体,然后一只手按着他的腿弯,一只手伸进了他的后穴,手指在里面轻轻旋转,这么久以来身体的结合,我已经能准确找到他快活的地方,手指不断地按压在那个地方,东方眼角甚至泛起水光。
我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将早已硬的不行的下体抵在他的股间磨蹭,东方耳根都已经通红,呼吸不稳,即使我松了手,他的腰杆依然向上挺着,两腿迎合地分开。
“啊……啊……”他用拳头堵在嘴里,试图堵住自己不断发出的呻吟,“杨…杨莲亭……够了……啊!!”
我一下插了进去。
与他闹过别扭后,我就没有再碰过他,休息了近半个月的后穴似乎又紧了许多,我被他紧紧夹着,也忍不住重重喘了一口气,缓缓沉下腰,让自己全根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