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紧缚在身后,脸贴着冰冷的地面,那寒冷的感觉仿佛直达心底。
统领见我不说话,终于失去了耐心,摆摆手:“行刑。”
那两人跳跃而起,狠狠踩下。
“啊!”我凄厉地惨呼出声,整个人猛地向上弹跳一下,几乎虚脱。
“杨莲亭,你还不肯说吗?”
我趴在地上,说不出话,只能嘶哑地喘息着。
“倒是硬骨头,”统领蹲下来,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可惜再硬的骨头,再来一下也要碎了,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我笑了笑,那个统领诧异地挑了挑眉毛,大概不知道我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可是我不知道我除了笑,还能露出什么表情。
七天了,东方还是没有来。
我想我是等不到他了。
其实在关入地牢时,他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他眼里,我是个贪图名利富贵的小人,虚伪卑鄙,这种人怎么值得他多费心?可是明知如此,我还是会忍不住想,有一天牢门打开,刺目的光线里会不会有个身穿红衣的男人在等我。
我想,我终究还是做错了,还是太贪心了,我想过这一生会有很多不同,却没想到他可能并不需要我。为什么总要想和他过一辈子?远远看着他不好吗?你瞧,现在连这辈子也快没了。可我并没有理由怪他,他什么也不知道,前世因后世果,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从没有人规定,他一定会爱我的。
最后,我说:“我招了。”
那个统领满意了,让左右点亮了蜡烛,松开夹棍,把我拉起来。
可惜我已经站不起来了,拽起来,又擦着粗粝的墙滑坐下去。
统领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一碗茶,有些不耐烦了:“就这么说吧。”
我看着那个统领,然后慢慢地开口:“你告诉教主,指使我谋害圣姑的人,就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在武林中有‘天王老子’称号的向问天。”
统领喷出一口茶。
我不管他信不信,张口就来:“他表面上拥戴教主,实际上忠贞的表面下是一颗野心勃勃的心,他早就想篡位自己当教主了。但以他一个人的实力并无法与教主抗衡,所以他与嵩山派勾结,策划了一场刺杀,可惜教主武功盖世,刺杀失败了,于是他便退而求其次,将主意打在了圣姑身上,毕竟圣姑是前教主的遗孤,将来最有可能继承教主之位。”
我两片嘴巴碰啊碰的,就往向问天身上泼了一通又一通的脏水,那个统领听得都说不出话了,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停下来喘了喘气,受伤的脚踝拖在地上很疼,身上也很疼,只过了这么一会儿,冷汗就已经浸透衣服,眼前也一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