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喜欢男的。”云卿打量着一身玄色便装的朝露,边说边摇头。
自从初次见到朝露,她就是这身打扮。
三年来,除了节日和偶尔感染风寒生病的时候,云卿几乎日日来,不论春夏秋冬,每次见到朝露都是一身玄色便装。
云卿曾故意用一种非常欠揍的口吻问她:“师父,你一年都不洗一次澡的吗?”
朝露为了自证清白,特意拎着他到房间,把一整个衣柜的玄色衣服甩到他跟前,目测没有一百件也有八十件,只不过每件都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说我像个男人?”朝露脸色一阴,将手中的石头往柜子上一搁,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云卿自知这下是真的惹恼了她,只能想办法转圜:“不过师父,我觉得你还是有非常大的改造空间的。”
朝露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继续不理他。
“要不今日你过了午时就打烊,同我去慕容璟那儿。”云卿提议道。
“不要。”朝露撇撇嘴,“我可不想整天打扮得跟只花孔雀一样。”
云卿思索着,觉得朝露说得也在理,慕容璟身份高贵,长相美艳,而且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会打扮,常引得外人争相模仿。
但她的装束风格张扬艳丽,只有她自己驾驭得了,放其他人身上反而东施效颦,适得其反。
他不禁在脑海中想象着朝露穿着一身鲜粉抹胸长裙,全身挂满金银首饰,红妆粉黛,摇着团扇轻步向他走来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噤。
与此同时,脑海里又冒出了另一个人选。
“确实不合适,但还有个人可以改造你。”
“谁?”朝露倒是没直接拒绝。
“你的老东家,纳兰昔垚。”
云卿和朝露行至纳兰府不远处时,正好遇上退朝回来的纳兰清漪,只见她神色凝重,晦暗无光,从车辇上疾步而下。
而纳兰清河似乎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一样,早早地站在了纳兰府门口。两人似是低声细语了几句,然后又匆匆上了马车,往城东的方向赶去。
虽然纪府并没有在朝中任职的官员,但云卿对退朝上朝的时间还是略知一二的。想到此时已是午时二刻,纳兰清漪才退朝归来,再加上方才远观她的神色,十有八九是朝堂上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