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没回答他,而是转过身,背靠在桥上,低头沉思着。
“阿尘,你觉得慕容璟怎么样?”云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
千尘有些出乎意料,思忖片刻后回道:“这几年我都不在京城,但这些日子也听人提起过她,无非就是风流,常常出入风月场所罢了,倒也不见得是恶人。”
“那云柔呢?”云卿又问道。
千尘不知云卿今日为何问这些:“她……挺好的。”
云卿叹了口气:“可母亲就是格外厌恶她们。”
“义母竟然也会厌恶别人?”千尘满脸不可置信,在他的印象中,纪婠可是非常温柔可亲,对谁都是挂着一张笑脸,“原来你被罚跪是因为此事,含烟姑姑还跟我说你是因为贪玩晚归才被罚的。”
“母亲只要想罚我,就有一千万个理由。”云卿撇撇嘴。
“猜猜我是谁?”一戴着五彩面具的姑娘不知从哪蹦了出来。
云卿和千尘一眼就认出了她:“钰姐姐,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两人异口同声。
“这么快就被认出来的,真没意思。”长孙钰悻悻地摘下面具。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唉声叹气的。”长孙钰问道。
云卿看了他一眼,最近让他心烦的事情太多了,竟然不知该哪件开始讲起,一时哑口无言。
“垚姐姐怎么样?”千尘问道。
“她挺好的呀,听说了赐婚的事情也没什么反应,反正那司徒楠一年前就同她没关系了。”长孙钰早晨刚去过纳兰府,看到昔垚依旧跟之前一样,便安心了。
千尘和云卿摇摇头,这长孙钰向来是个直肠子缺心眼,问她也等于白问。
越是没反应越危险,要是昔垚大哭一场他们反而比较放心。
三人行至人群的熙攘处,长孙钰突然兴起,想要策马去郊外游玩。
“钰姐姐,我怕是不能同你一起享受飞的感觉了。”云卿蔫蔫道。
他出生于阴月阴月阴日阴时,体质极寒,无法习武,因此从小到大的武功课没上过几节。
马术也差得很,也就在懒得走路的时候,勉强当个坐骑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