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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第3页）

不过好在那声音只出现一瞬，就被掩在门后。

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祝宵一手握着花，一手理理裙摆，站到一边，不动声色将自己与那人隔开几个身位。

沈令章也怪，出来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她想，或许他们有了相同的默契，继续像上回一样，心照不宣装作陌生人。

祝宵数到第十一片花瓣时，好闻的气息向她靠拢。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生日快乐。”沈令章说。

祝宵蓦然抬起头，裙摆将他隔在半米以外，沈令章站的位置还要更有距离一点，像怕踩到她的纯白裙角。

祝宵今天已经听到过很多句同样的祝福，没想过其中有一句会来自于他。

她微微愣神，回以今天说过最多的一句：“谢谢。”

两人静默地对视，无人提起上一次偶遇的巧合。

直到沈令章伸手过来。

“这样就能收到花么，”沈令章从她手中抽走一枝，“谢谢。”

“……”

十分自来熟，祝宵没有抢回，服务员这时送餐出来，祝宵把剩下的花都给了她。

女孩注意到沈令章手里拿着的东西，忍不住笑道：“祝小姐，今天收到你送的花的人都会很幸运。”

等她接着去忙工作，祝宵迫不及待打算离开。

她已经不大适应跟沈令章单独相处。

“你好像落了东西。”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微微扬起的，等你去主动追问的声音。

祝宵脚步顿住，转身，沈令章淡淡道：“似乎是被我捡到了。”

祝宵说：“我没有丢东西。”

沈令章走近，停住：“是吗？”

“是我送你的，所以算是我的么，”沈令章捏着花茎玩味地转，花瓣随着动作可怜地颤几下，他不看花，看她，“弄丢了，就不要了？”

祝宵喉间干涩，酒劲返上来，脑袋有些混沌。

她不知道沈令章有没有别的意思，也学他那样说话：“弄丢了，就不要了。”

沈令章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收束，最后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他走近一步，在祝宵的注视下忽然俯下身去。

他从地上捡起一颗珍珠扣，祝宵这才发现，飘带上用以装饰和固定的小东西不见了。

沈令章将物件归还，目光攫住她的眼，祝宵没有动作，沈令章便走得更近一些。

隔出的距离无用，裙摆被压缩回去，内衬抵着祝宵的小腿，柔软的，冰凉的，她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窒息和慌乱。

沈令章微低着头，将方才自取的玫瑰塞回祝宵的手心，自己则贴心替她将珍珠扣扣回。

不经意间蹭过她的皮肤，祝宵有一瞬间产生被扼住咽喉的错觉。

沈令章很快戴好，松手，浑然不觉这样将人堵在墙角有什么不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祝宵迎向他的视线。

沈令章忽地笑了：“弄丢了，就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