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开,不撒开头给你打歪!”
他昂首拖着薛龄的腿脚,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不像刚才那么疯了。
但意思也很明显,不放人。
“冯莽,你说要跟着我混,那就要经过三道考验,你可愿意?”
“小的愿意!”
“兔妖袭城,我要出去救人,这大牢里,你们都给我好好的呆着,一个都不能少。”
“啊?是!这县衙大牢自从老医师走了以后,就再没人来过。”
一群无赖、混混看蒙了,冯莽居然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人人只有一条舌头和性命,好好保全才是,我言尽于此。”
冯莽嘿嘿一笑,徒手生生扣下了一块儿碗口大小的旧砖。
“他们吃了大人的席面酒水,早就打鼾了,什么也没看见。”
闲汉、无赖听清了,也看见了赤裸裸的威胁,纷纷躺倒,乖顺的很。
笑话,薛龄都下狱了还那么嚣张,那几个死囚都快打死了,县令还给撑腰,弄死他们几个算什么。
没了多出来的口舌,薛龄放开了的手脚。
大力掰开疯瘫子的嘴,把人打昏了,扛着人生生拖出了牢门。
牢头一直没露面,反而方便了薛龄他们。
重见天日,街上,男女老少背着行囊,拖家带口的逃命,却不见军士、衙役、镇妖司的人。
“福叔,这疯子瘫了这么多年也可怜,你带去好好照顾,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薛龄摆摆手,很快消失在了慌乱的人群中。
“薛大人!薛大人。。。。。。哎呀,这叫什么事儿啊!”福叔带着拖着昏迷的疯瘫子,从小路往回赶。
一直坠着脑袋昏迷不醒的疯瘫子悄悄撩开眼皮,盯着薛龄远去的背影,一错不错。
薛龄敏锐的回头,但是人太多,那一抹怪异很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