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的时间,安室透和威士忌辗转意大利好几个城市之间,高强度连续完成了几件任务。
安室透提供计划,而威士忌的任务就是将计划一步不差地执行到位。
很顺利,威士忌将自己的计划近乎百分百完美达成。安室透将手机收回口袋,伸手按了按眉心。
他知道自己制定的计划执行难度,他也准备好了如果威士忌出错的后备计划。
但是都没有用到。
风吹起威士忌身后的黑发,有几缕吹到了安室透的手背上。
有点痒,安室透忍不住缩了下手。
这种要求都能被完美执行的人如果在公安这边就好了。安室透心想,没忍住叹了口气。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晚上8点10分。
差不多了。安室透将下巴上的口罩扯上来,对身旁的人道:“走吧,威士忌。”
一辆通体漆黑的phantovi驶入这座府邸,穿过花园,在别墅门前停下,立在大门前的年轻男人快步走来,拉开了后车门。
一个身着笔挺得体西装、发丝间夹杂着丝丝银白、面容严肃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有仆人为他拉开大门。
弗朗切斯科抬手看了眼腕表,结束晚宴回到这里已然九点过五分。
身旁的女仆为他脱下西装外套,他将腕表一齐脱下放在一旁的托盘上。
“今天有谁过来了?”他解开领结,低声问道。
年轻男人乖顺地低着头,恭敬回复道:“卢西亚诺在今天下午三点送来一份文件,已经放在您的书桌上了。”
弗朗切斯科闻言并未再问,只道:“给我泡一杯咖啡到书房。”
“好的。”男人稍稍欠身。
弗朗切斯科没再停留,他迈开步伐,直直向二楼走去。
不疾不徐地回到房间内洗了个澡,换上睡袍的他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书房在走廊尽头,他想到白天从属下那听到的消息,眉间的沟壑更深了些,他不屑冷哼:危言耸听。
扶上书房门把手,想要按下推入时,弗朗切斯科心中一惊:门没锁!
他轻轻推开,门随着惯性往里打开,弗朗切斯科看到正对门口书桌后,往常自己坐的座椅被人转向侧后方,而从座椅侧面露出的些许衣物布料,告诉他上面坐着一个人。
一种被冒犯的羞辱涌上心间,弗朗切斯科的脸上浮现出隐隐怒气。
他站在门口,厉声问道:“是谁?”
无人回应,座椅上那人连动都未动。
弗朗切斯科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他踏步向前,拖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着他的靠近,座椅上的人他看的跟清楚了些,黑色衣身、白色袖口、纤细的手腕手指无力地垂在座椅扶手上。
这哪是什么入侵者,这是他的女仆被人打晕了放在自己的座椅上!弗朗切斯科刚明白这点,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晚上好,科斯塔先生。]弗朗切斯科的瞳孔骤缩,声音从不远的右方传来,他循声看去。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