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鬼:“……”他算是明白风筝的滋味了。身不由己,漂浮无依。“啊——”车祸鬼放声大叫,他恐快,恐车,啊喂,速度慢一点啊。试探风驰电掣。鬼叫只傅白卿听到,顾雅半路上被尧光山牵引回去,已经不在车上。傅白卿嫌鬼吵,闷不哼声地用妖力隔绝了鬼叫。到了尧光山,顾雅在山脚下等着。她往傅白卿后边瞧了一眼,只见车祸鬼面色苍白,扶着树干呕。顾雅:“……”不行,她也有点反胃。她移开视线,捞着傅白卿的腰瞬移到山顶。到了山顶,按理来说顾雅该放手的,但自之前她意识到搂腰是在占便宜后,本来心如止水的一个动作,在顾雅心底顿时暧-昧横扫起来。也不知她那瞬间是怎么想的,或者是脑抽,总之,本能比她理智快一份,她捏了捏傅白卿腰间的肌肉。硬硬的弹弹的,有点好摸。她又捏了捏。待理智回归,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连连后退,震惊地望着傅白卿,又望望自己惹祸的手,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傅白卿:“……”他哭笑不得。他这个被占便宜的还没多说什么,她这个占人便宜的,怎么一脸被人占便宜没脸见人羞愤欲死的表情?太害羞了呀。有点可爱。傅白卿轻笑,顺手将装了九块血玉的盒子放到红木桌上。这时,车祸给也跟上来了,他晕乎乎地扶着风雨亭柱子,时不时朝旁干呕一声。当然,他是鬼,什么都呕不出来的,但这个姿态,这个动作,很能给人联想。傅白卿露出嫌弃的表情,“都是鬼了,怎么还这么弱?”车祸鬼顺着柱子倒在地上,满目空白生无可恋,“我晕高速,晕车。”死亡带来的心理阴影。他本来不晕车,也十分喜欢极限运动的,但被卡车极速撞飞之后,就晕车晕速度了。一路被迫车子高速飘飞也就罢了,被扯着以近乎光的速度上山,他真的遭不住。他觉得,自己魂体还能顽强地存在,没有被高速撕碎成灵魂片,他只干呕,已经十分坚强了。“去给山神娘娘上柱香。”傅白卿懒得理他,催他去贡献信仰点。车祸鬼闻言,毫无异议。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感谢山神娘瞧出他的不对,不然他就陷入仇人的阴谋诡计中了。他挣扎着起身,飘忽行走,进入正殿后一个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在金身内留有神识的顾雅:“……”大可不必如此客气。车祸鬼怕了趴了片刻,缓解身体不适后,才又重新坐起,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磕头。磕头过程中,身子七倒八歪,像随风晃动的小草。顾雅乐了。车祸鬼这魂体素质不行啊,好歹也是三年老鬼了。有了车祸鬼这更出糗的表现,顾雅之前悲愤彻底缓解。不就是主动耍流-氓,不就是搂小腰,没什么大不了的。傅老师原形时,她将傅老师上下都摸了一遍呢。搂小腰只是小case。顾雅做足心理准备,重回山上,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本正经地坐在椅子上,问傅白卿,“傅老师,这九块血玉,什么时候开始处理。”处理血玉容易,但揪出幕后之人难。还是要试试,能不能抓到幕后主食。傅白卿道:“再等两天,等玄学协会和特情局,联合公安在各地都布好线后,再解决这血玉。”他凑到顾雅身边,轻笑一声,问:“小雅,我的腰好摸吗?”顾雅好不容易建好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毁,理智塌得一塌糊涂,她面上一热,涨得通红,瞠目结舌磕磕巴巴地否认,“摸,摸什么。”傅白卿凑得更近,呼吸打在她耳边,瞬间顾雅白皙如玉的耳廓殷红如血,耳垂更似辍着红豆,他轻笑一声,“你说呢,摸了不敢承认?”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磁性,落到顾雅耳中,好似无数只小手在她的心脏上轻柔抚摸,麻麻痒痒的,身体没了力气。她缩缩脖子,眼神飘忽,“谁,谁敢做不敢当了?我,我是摸了,但我,我那是,那是十分正经。”傅白卿笑得愈发暧-昧吸引人,“十分正经的占便宜?”顾雅脸颊更热,体内更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烧得她要融化,她猛地起身,跑了,“我去修炼。”傅白卿没追过去。今日撩拨已经足够。该让小雅慢慢学着习惯。他摸摸自己的脸,暗暗得意,他看上的女孩,就是这么与众不同。便算他没有出众的容貌,她依旧会被他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