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林简忍着一丝笑,打趣道,“确实没规定,不过沈董不怕影响不好吗?”
事实上,沈恪这人做事向来恣意散漫,遑论在意别人的看法,若说真有担心,也无非是怕林简介意而已。
而很显然,林简是个比他还不在乎他人眼光的人。
“那怎么办?”沈恪笑道,“要不我辞职?”
“……”林简无语一秒,随即眯起眼睛,反呛道,“行啊,大不了我赚钱养你,怎么样?”
“可以。”沈恪点点头,一抬手就将人拉到了怀里环住,低声说,“那我就软饭硬吃了。”
林简忍不住笑出声,而后像是有所察觉般,微微仰起头,任他很轻又很绵的吻落下来。
而再后来,等待两人在沈长谦和丛婉旅居的澳洲注册结婚后的当晚,林简终于明白过来,当初沈恪一句“别骂人”是指的什么。
沉夜未央,凌晨已经过去大半,深色床单一片零乱,林简额头很深地抵在枕面上,薄汗顺着眉骨划过鼻梁,青年原本清冽的嗓音哑得几乎没法听:“沈恪……你没完了么……”
而身后的人微微俯身,林简霎时随着他这个动作难耐地扬起脖颈,随即就听到温沉的声音落到耳边,像是要重新燃起一簇幽暗的火。
“当初是谁说我年纪大,怕我顶不住的?”
林简眼尾微红,半张脸都埋在枕上,咬牙不让自己低吟出声,挨过那阵忽上忽下的漫长磨罚后,才咬牙低声说:“我说的……是这个顶不住么!”
“不是么?”沈恪用指腹揩去他眼尾的水汽,声中染笑,低低沉沉地说:“那就是我理解偏差。”
“不过,大你十二岁,又不是十二寸。”
“林简。”他按住挣扎着要向前挪动逃开的人,结案陈词。
“乖一点,别怕。”
清晨,明媚的冬日暖阳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房间,在地板上投落深浅不一的斑驳光影。
林简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很久没有回神。
直到腰肌处的酸意汨汨传来,他才深深舒了口气,很轻地动了一下。
就这一下,身边的人依旧闭着眼睛,温热的掌心已经覆了上来:“不舒服?”
“没有。”林简微微偏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隔几秒,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沈恪。”
“怎么了。”沈恪睁开眼睛,搭在他侧腰上的手轻轻一带,将人重新圈进怀里。
林简微微仰着头,忽然笑了一下,说:“我做了一个很特别的梦。”
“梦到什么了?”沈恪抬起另一只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眼尾轻轻弯了一下,“这么开心?”
“梦到……”林简低低絮絮,像是耳语般,对他说,“梦到我当年没有被你领回家,还有……后面发生的一些事。”
“好特别的梦。”沈恪也笑了笑,但环住人的手臂却微微收紧,“后来怎么样了?”
林简笑道:“后来,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这话说完,沈恪沉静的视线落在他眉心,半晌没有移开,过了很久,他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才低声说:
“是一个很好的梦。”
谁说不是呢,林简笑了笑,仰头去回吻他。
回首所爱频入梦,十年踪迹十年心。
无论是现世还是梦中,我总会遇到你,你总会找到我。
而今生来世,和你相伴,大概就是命中注定的事。
因为爱,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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