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叼着烟,拎着薛知意丢到温星言面前,“你看看她,什么毛病。”
薛知意抱着枕头,企图把自己藏起来。
温星言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手指按在脉搏上探了探,“很正常啊。”
“姨……”薛知意想把手抽回来。
温星言顺势坐到她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也没喝酒,精神很好啊。”
李似然伸手扭她的耳朵,“那你矫情什么?”
“哎呀、哎呀……”薛知意护着自己的耳朵,“妈……妈……”
温星言拍开李似然的手,“别动手,你上一边玩儿去。”
李似然翻了个白眼,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什么?”温星言问。
薛知意低下头,朝她乖乖的笑,“是呀,不然我找您干嘛。”
温星言叹了口气,“其实人家不想让你知道是有原因的,乖乖。”
“我以前觉得我够了解楚冬巍了,后来您也看到了……”
温星言从兜里摸了包烟出来,抬了抬手,“嗯……看看手机吧。”
薛知意手机响了一声,她听话的拿出来看。
“这小子真的很有意思。是个驴脾气,很对你妈胃口的。”
“啊?”薛知意迷茫的抬起头。
“我是说她觉得做她女婿很合适。比起你弟妹和妹夫来说。”
薛知意挠挠脸,打开手机里传来的文件。
……
某年冬日,贵州某处,一个农妇打扮的人挎着一个竹篓鬼鬼祟祟的出现,丢下那个竹篓就跑了。
婴儿的哭声很快吸引了路人驻足,有人喊来了保安,有人上前把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抱在怀里哄。
保安也束手无策,只能报警处理。
监控拍不到那个丢婴儿的人脸,在这个这个偏僻的小地方,能有个监控都不容易,去找这个孩子的父母无异于大海捞针浪费警力,婴儿只好被送进了孤儿院。
他在孤儿院一待就是七年。
说是孤儿院,其实就是个废弃学校改成的收容所,吃饱穿暖都成问题。
因为这片是陆家村,他被随意取了个名字叫陆生,像刺头一样的在这片贫瘠的土地生活了七年。
直到彦家夫妇找上门,看上了他的生辰八字。
说来也好笑,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生,孤儿院上报的只是他被遗弃的那天晚上的日期和时间。
孤儿院的惹祸精就这么被领养去了上海,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不肯姓彦,彦父就给他取名叫陆彦生,可是他犟的不肯改名,所以就一直都用陆生这个名字上学。
他成绩还不错,但是启蒙的晚,也仅限于不错,没有太出色。
只是他从小就在孤儿院横行霸道惯了,一身的小混混脾性任凭彦父怎么教都改不过来,只好任由他去。
初中的时候老师觉得他的体育成绩特别出色,建议他可以认真学好体育,总比他那个扔进人群就平平无奇的文化成绩要好。
他就这么顺利的成了体育特招生,熠熠生辉的被国家二队录取。
不到两年就进了一队,稳稳当当的成了一队最年轻的队员。
他这一生除了在贵州那七年吃过苦,其余时间都一帆风顺。
陆生这个名字在赛场上响当当那年,他和同样响当当的女队队员谈了恋爱。
刻骨铭心的初恋。
国家队的主教练是出了名的“恶魔”,但是对于这种事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俩前面还有一大批一线运动员要管。这事就一直拖到了他们俩共同站到了一线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