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老爸开车,我俩坐在后座,商量开一半路程再换人。我低头和朋友发消息,夜里换陈霖开车,他在旁边睡觉。
晚上温度降得很快,外面已经零下,而车里暖气开得足,车窗没一会就聚满水珠,我伸手抹匀一片,写上“CLSGHD”。抹了一手冰水觉得冷的慌,仰头靠在座椅上发呆,车厢静得很,老爸甚至没有放歌,我安静地坐了会根本拒绝不住周公的邀请,还没等半小时就开始打瞌睡,长久养成的习惯让我入睡前的片刻清醒下意识扫了眼陈霖的位置,然后不客气地直接靠他肩上。原本熟睡的人被我的动作吵醒,他睁眼看了看,反应了几秒微微起身,托着我脑袋从旁边拿过刚刚特意带上车的毛毯盖在身上,随后自然地搂着我一起接着睡。
老妈似乎回头看了我俩一眼,转头和爸爸感慨:“以前水火不容的两人现在感情这么好。”说得好像是这句又好像不是,我听不清,脑子现在一团浆糊,什么都思考不了,什么都记不住。
火速陷入睡眠,再有意识的时候,我正在上课,身处教室,抬头是一白板的板书和滔滔不绝的授课老师。摆在面前的笔记空空,半个字都没有,握在手里的碳素笔仿佛有千斤重,完全挪动不了,更别提写字。周围的同学全在奋笔疾书,我坐在其中格格不入,生怕被老师发现异常点名回答问题,便低着头装作做笔记,心里慌得不得了。
越害怕什么,越要发生什么。我都恨不得把整张脸都贴在课桌上,老师还是点了我的名。
“陈漾。”周围同学都转头看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心虚地回想老师刚刚讲了什么,会问什么问题。
“有人找你,你出去看看。”老师说完还指了指站在门口的身影。
我连忙看过去,是……
我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又知道他是我的男友,关系很亲密,我低着头从教室后门钻出去然后直冲他跑去。
“你来干什么?”我开心地和他十指相扣,前后摇了摇。
“带你去买东西。”他任我前后摇晃,又拉着我朝楼梯口走。
我对他很熟悉,两人关系又很亲密,所以格外依赖他,特别想和他拉近关系,比如此时,松开手只想赖在他怀里。
“买什么?”我靠在他怀里问,正巧回头看着他的脸,虽然看不清,但我知道他现在似乎想吻我,瞬间心花怒放,又有些青涩的害羞,踌躇要不要迎合他的亲吻。
“课本。”
“为什么要买课本?”我一头雾水。
“因为你把我的书撕了!”本该在上课的老师突然从我们身后的楼梯口冲出来,冲着我俩大喊。我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连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恍惚间,醒了。
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晕沉沉的,我打量了周围环境好几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在车上。陈霖已经醒过来了,伸手搂着我,看我转头看他,问了句:“做梦了?”
我没说话,嗓子有些不舒服,又干又涩还有些疼痛感,只点了点头,顺带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好多内容都变得模糊,只清楚记得最后那个老师冒出来说我撕了课本。
荒诞又好笑。
我又靠回他肩上,盯着车窗外一连排一闪而过的石杆发呆,车厢内和外面都黑漆漆的,只有前方随着车身不断前行的远光灯和旁边不时呼啸而来超车的车辆可以带来光亮。刚睡醒的脑子还没恢复清醒状态,我微仰着头左右蹭了蹭想找个舒服的位置,还伸手捏了捏陈霖的喉结,被他捏着腮帮警告,这混蛋手劲不小,两颊立马被捏得生疼,我报复性地撞他,结果被夹在手臂和身侧的空间内不得动弹。
“乖点。”这厮装得云淡风轻,甚至还伸手拉起刚刚滑下腿的毛毯,倒显得我无理取闹了,我盯着毛毯生闷气,随即计上心头。
趁着光我仔细打量着路边的指示牌,确定了想要的信息。
看我怎么搞死你!
还能动弹的手借着身上毛毯遮盖三下五除二松开他裤带,金属相击的声音不大且隔着毛毯,几乎听不见声响,随后顺着空隙滑了进去找寻目的地。陈霖立马全身紧绷,桎梏着我的手暗暗发力,警告我别太过分。因为事发突然,他根本来不及阻止,等他按住作乱的手,性器已经被我牢牢抓在手心了。
他一边隔着毛毯压着我的手不让动,一边瞪着我不说话,试图让我‘迷途知返’,但那被我握在手心里的不争气的东西还没怎么摸摸搓搓已经开始起身了。
“真是听话呢。”我靠在他肩上故意闹他,还弹了弹手上听话的东西。
他肉眼可见的神经紧绷,但此刻的刺激难以自控地给他增添快感,表情看起来矛盾极了。陈霖眉头都皱了起来,扭头看我的眼神有些恼火又无可奈何,看样子现在是又难受又爽啊。我使坏地拿指甲刮着头部,如愿以偿地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偏偏还在高速,距离我们要去的收费站还有十公里左右。车厢没有额外动静,他连喘息都不敢任性,生生把脸憋红,硬生生将注意力分为两半,不敢泄露半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