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飞坦一个人在原地咂摸。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信长好像说“普通夫妻”会有“七年之痒”的,他们之间虽然时间还没到,但他怎么感觉塞西诺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漫不经心?
塞西诺进到内宅时,发现本应在二楼儿童房里的优内克把作业带到了一楼客厅来写。
“你怎么坐这里了?”塞西诺看着客厅的灯光条件,“这里灯的位置不一样,光线也不适合长期写东西。”
“有人老拿小石子砸我窗户。”优内克露出苦恼的神情,“还在我窗户下面唱童谣,打扰我学习!”
“谁啊?我收拾他去。”塞西诺说话间就准备上楼换衣服搞调查,“唱什么童谣了?”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
塞西诺抬手制止优内克继续在空旷的客厅内唱下去。
有点儿渗人。
“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这声音不是优内克的,塞西诺看向二楼传出声音的方向。
“啊?在不在意你?”打牌中途接到飞坦电话的信长心不在焉地回话,“我怎么知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七年之痒这个词的。”
“飞坦打来的吗?”芬克斯凑到信长的听筒边大声说,“她一定是厌倦你了,外面有人了!”
信长把芬克斯的脑袋移开,但顺势加了把火:“哦。也不是没可能。”
芬克斯嘿嘿一笑,准备再补充两句,发现电话已经被对面挂掉了。
富兰克林叹气,而后催促道:“芬克斯,到你出牌了。”
“唉,我还想让你帮忙向优内克带好呢,电话就挂了?”小滴微嘟了一下嘴,“我想问塞西诺或者优内克,那个宝石跳跳糖是从哪里买的。”
芬克斯边出牌边玩笑道:“那你真是小孩子口味。”
小滴眨眨眼:“和你比,我是不大。”
芬克斯:……
挂断电话的飞坦本来对信长和芬克斯的言论嗤之以鼻。
但他突然在周遭感受到了一丝陌生且危险的气息。
芬克斯那“外面有人”的观点开始逐渐挤占飞坦的脑海。
他低头看看自己刚洗干净没多久的双手。
又要沾血了。
那也没办法。
因为有些家伙,就是在找死。
如鬼魅般、飞掠而过的影子,几秒钟内便出现在了客厅门口。
唰!
从玄关带出的伞剑切断了袭击而来的纸片。
不,那不是纸片,是扑克牌。
飞坦缩紧了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