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杰克”以为自己前四个周还的360万戒尼还的是贷款,可实际上,他交的是四个周的融资费。ontacap金融服务公司的这个30的融资费不是一次性付费,他们是累加计费的!
而且由于“杰克”没有按时在一个月内清偿贷款,ontacap金融服务公司会在第五周开始,分六期划走贷款额。这300万戒尼的款项从第五周开始才第一次算作还款。
于是在第五周,贷款公司从“杰克”的账户划走了第一笔贷款偿还款50万戒尼,以及第五周的90戒尼融资费,合计140万戒尼;第六周是50万戒尼,加上余款乘以30的75万戒尼融资费,合计125万戒尼;第七周是50万戒尼,加上60万戒尼,合计110万戒尼;第八周合计95万戒尼;第九周80万戒尼;第十周65万戒尼。
至此,一开始贷的300万戒尼“杰克”才终于还清。最终“杰克”被ontacap金融服务公司划走了975万戒尼,实际融资费率是325。
那些本来因为“一点点资金缺口”等钱急用的人,最终会被ontacap撕开一条巨大的口子,狠狠地咬走心血。
“就这些似是而非的条款,如果没有个律师站在你旁边逐句翻译,哪个聪明的消费者能发现这个30融资费到底是怎么收的?”塞西诺看完火都要冒出来了。
“不这么做,他们怎么能靠贷给我们300万戒尼,造成最终需要我们还975万戒尼的局面呢。”库洛洛将车子停在一处家庭餐厅外的路边停车位,“到了。跟着我们的尾巴就一条。”
塞西诺将笔记本电脑暂时合上放到副驾驶座位下方,然后挽着库洛洛的胳膊一起进入餐厅,点了招牌情侣套餐。
透过餐厅的橱窗,塞西诺状似不经意向外撇了一眼,看到了街角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轿车。
“看来我们这种借300万戒尼的人,还是会比借3万和30万有排场一些。”塞西诺纠正了自己,“不,我们这种欠975万戒尼,就是比975万戒尼和975万戒尼要金贵一点。”
库洛洛原本想笑一下,但看到刚刚没注意具体套餐内容的情侣餐主食是披萨时,他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别扭。
塞西诺注意到了,问他:“你不喜欢吃披萨?”
原来昨天不是在嫌弃微波食品吗?
“我对披萨没有意见。”库洛洛解释,“只是不太接受用手抓取食物,在有选择的情况下。”
懂了。
塞西诺翻了个白眼,挑出两块披萨到餐盘里、切成差不多两口吃完的小块,然后把自己的餐盘换给了库洛洛。
“这样可以吗?我亲爱的杰克。”
“多谢体谅,我可爱的露丝。”库洛洛拿起餐叉,一口一口地吃起披萨。
塞西诺直接上手,在库洛洛注视下,拿起一块披萨吃了起来。
“抱歉,我没有这种讲究。”塞西诺冲他略带挑衅地一笑。
一餐结束,街角监视的轿车早已离开,也许是需要急匆匆地赶往调查下一个借款对象。
塞西诺拿餐巾纸擦干净手指,而后和库洛洛结账离开家庭餐厅,走之前她还打包了一份汉堡餐。
看着用手吃披萨的塞西诺、提着外卖盒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位上,库洛洛露出了一副不适应的表情。
“干嘛,你自己说不爱用手的,汉堡这种食物我当然只能打包一份了。”先一步进车的塞西诺挪了一下下巴,示意库洛洛快上车,“走啊,回公寓啊,愣着干嘛?”
绕过车后方进入驾驶位后,库洛洛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他转头看了塞西诺一会儿,又看向前方,然后又转头看了塞西诺一会儿。
“你要怎么着?”被看得发毛的塞西诺瞪他。
“是这样的,我总觉一些看似日常的生活会离我很远。”库洛洛抓着方向盘,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但是刚刚那顿饭,还有你一系列的动作让我觉得……”
“不用手吃饭就是离日常生活远吗?”塞西诺插嘴,“那你不是离日常远,你是离生活远吧?”
“我的意思是说……”
“在这种虚假的扮演里感受到了一些真实生活的成分,让你产生了某种错觉吗?”塞西诺反问。
她什么都知道。
他未说出的话自然也没有继续说的必要。
库洛洛这次没有犹豫,直接发动了车子。
回到公寓后,除了塞西诺问“我烧了水,茶还是咖啡”的时候,库洛洛回了一句“我今天买回来的咖啡”外,他再没有和塞西诺说过话。
塞西诺乐得清闲,干脆拿餐桌当书桌,摊开纸质文件、打开笔记本电脑、整理目前手上的资料。
公寓内一时间只有塞西诺偶然打字的声音,以及库洛洛喝咖啡、翻书页的声音。
塞西诺在理清思路时不自觉开始嘀咕:“ontacap还真有智慧啊,为了让他们的贷款生意合法一些,他们声称自己只是中间人,真正提供钱款的另有其人。而这些向ontacap提供资金的出资人,都是来自于类似ngl这样的自然保护区或者民族保护区,从法律程序上来说,他们的钱款流向都是受保护的,v5也不能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擅自取证……”
甚至从ngl得到的“出资”实际上本来就要付给ngl的货款。只要ontacap告诉ngl需要晚上一两个月,金额就可以上涨甚至翻番,对方自然会答应。
坐在沙发上的库洛洛自然地接话:“ontacap金融服务公司会向这些出资人许诺一个诱人的回报率,通常在50~150之间,这样他们就可以不花自己一分钱,得到175到275的利润空间,哪怕去掉一些雇佣人工和服务器运营成本,他们赚钱的效率依旧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