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莎贝拉”被拽离到总统套房外间时……
一双尖头高跟鞋踩住了伊莎贝拉普通吊带裙的裙摆。
高跟鞋细细的后跟像一根长钉,将被拖着的女人钉在了半途。
“怎么?我一来,好戏就要落幕了?”贝妮黛塔看似询问着拖行证人的护卫,实际上声量很大,身处里间的几个人都能听见。
贝妮黛塔的手下鲁特走上前,示意护卫把架着的伊莎贝拉交给他。
护卫没有动,一时间鲁特和屋中的护卫僵持住。
“我听说老三知道了大哥和四弟因何遇害,特地上来听听消息。”贝妮黛塔给了鲁特一个眼神,自己挪开了踩住裙摆的脚,缓步走向里间,“原来他俩都是被这个柔弱的女人杀掉的吗?那还真是出乎意料。”
“二姐说笑了。我怎么会向父亲提供这样不着调的情报。”贝鲁尼确定鲁特还在和护卫僵持,“伊莎贝拉”一时不会被拖走,便借着贝妮黛塔的话重新将话题引到老五老六身上,“父亲维护弟弟们,我可以理解。但将家族情报向外贩售、还手足相残这样的事情,总要查清楚,才能服众……”
贝鲁尼向贝妮黛塔身边走了一步:“才不寒心吧?”
贝妮黛塔不接贝鲁尼这潜在的拉拢动作,她脚步不停,经过贝鲁尼身边继续向前,走到了老鲁索面前:“父亲,宾客们很快就会失去耐心,一两个小时还好,但我们不能一直把他们关在艾迪逊酒店里。”
老鲁索的眼睛撇向墙上的时钟。
晚上十点了,到了原本【鲁索钟楼艺术慈善晚宴】要结束的时间点。
时间往后拖的越久,不仅酒店内的宾客会逐渐焦躁,酒店外的人也会渐渐察觉到不对。
或许不仅仅是宾客们会焦躁。
他的这些儿女们,不也一样沉不住气了吗?
“都说女人最看得明白女人。”贝鲁尼向老鲁索提议,“父亲不如让二姐听一听伊莎贝拉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也不过想再拉一个人下水罢了。二姐在父亲那里的份量有多少,大家心里都明白。
贝妮黛塔没有表态,她只是看向外间那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裸露在外的四肢纤细但不脆弱,看得出精心保养过自己的身体。明明被护卫拖拽着,她的姿势虽然狼狈却称不上丑陋,哪怕作为一件“商品”,也不像是能被她的弟弟贝恩西轻易购买到的那一种。
这就有意思了。
一个常年买一些有巨大logo的跟风爆款奢侈品的人,突然有一天入手了一件保值经典款。
是为什么呢?
她突然问六儿子贝恩西:“你昨天带着去赌|场的女人去哪儿了?”
“跟我赌气,今天爽约了。”贝恩西不甚在意地回答。
“那个才是大哥喜欢的风格吧。”贝妮黛塔抬手对着外间的女人画了个小圆圈,“这个,长得软,性格硬,不听话的。”
老三贝鲁尼发出了一声短笑。
那个笑声很像夜间的某种鸟类,急促又尖锐。
“你原来的女人去哪儿了?”老鲁索开口问六儿子。
贝恩西皱眉,随意道:“不知道,我们吵了一架,今天还没联系过。”
“她死……唔。”外间的女人在护卫阻止她之前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