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骨节错位的声音。
塞西诺收回了握在来人脖子上的双手,失去了支撑的尸体歪倒下去。
她把面朝下的尸体翻了个面,看清了来人的脸,是一路以来的翻译。
“向导呢?”塞西诺抬头问站在窗前的帕里斯通。
“处理掉了。”他回答。
“他们总不会还想着兵分两路吧?”塞西诺边说边搜着ngl翻译的尸体,“对自己实力这么自信?”
“那倒不是,都来解决你了,那个原本守在外边。”帕里斯通歪头看向窗外,月色清冷美丽,“我对你好吧?担心你,顺路过来看看,还帮你解决掉一个。”
塞西诺抬头看帕里斯通一眼,拿出了翻译外套内袋里的小型通讯装置。
“你确定你是顺路吗?”
帕里斯通突然上前、伸手要拿塞西诺手里的通讯装置,被她偏身躲过。
突袭没成功,帕里斯通也不气馁尴尬,他理了理衣领,大步迈向床边,随意地坐在了床铺。
他邀请她:“坐下来谈谈?”
塞西诺拿着通讯装置站到了床边,月光照亮了帕里斯通的脸,她的表情却在逆光下不甚清晰。
她告诉他:“站着也能谈。”
“我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但我劝你不要去。”帕里斯通双手撑在床铺上,感受着未散去的一点点余温,“ngl境内发生的事情我尚且可以帮你周旋,但如果动了更多的人的蛋糕,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收场了。”
“你是个聪明人,塞西诺,应该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
原本还想回顶两句的塞西诺因为帕里斯通最后这句话,而微微失神。
“你是个聪明人,塞西诺,应该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
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马甲的男人撸|起袖子,露出他纹有大片纹身的强壮手臂。
“她已经完了。沾上了这种药就没得救了。”
“就是个无底洞。”男人戳了戳角落里昏昏沉沉的女人的脑壳,“对我们来讲她已经没用了。”
“可你还在上升期,塞西诺,别被她拖了后腿。”
看似好意的相劝,实际上说的是把人当成商品的潜台词。
“塞西诺?你在听我说话吗?”
帕里斯通的声音把她从回忆中叫回了现实。
“聪明人的定义是什么?是懂得趋利避害吗?”塞西诺问他。
“你可以这么说。但我觉得,一个聪明人,起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那我还挺聪明的。”塞西诺自嘲道,“我就靠着这点儿聪明劲儿活到了现在。”
“所以,把通讯器给我?”帕里斯通的右手抬起,做了一个掂一掂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