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复活”的时间里,意识是最后回笼的。她正式醒来之前,不知道脑海中是思考还是做梦,在纷乱的思绪中,她隐隐约约抓到了什么。
向着飞坦的方向偏着身子,塞西诺压低上身的高度,以自下而上的角度看向他。
“你还有七个小时的注册时间。”飞坦提醒的是到天空竞技场200层进行登记的时限。
“那时间还够用。”塞西诺又向飞坦挪近了一点,散落的发梢划在他的腰腹间,“对吧?”
“唔……不够。”飞坦迎向塞西诺,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与她对视,“但我可以大发慈悲,给你留两个小时。”
带着干燥热意的、和带着寒冷湿意的风信子的气息糅合在一起。
在压迫而来的力道下,塞西诺放柔了自己的动作。
却绷紧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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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了,念在身体内形成的丝线。
它们响应着所谓的“爱意”,吸引着“爱意”,再绞杀掉“爱意”,从里面汲取着力量。
那些“食用完爱意”残留下的灰烬,就像黄泉的街灯,荧荧惑惑照亮了死神前来的道路。当念舔舐着嘴角感到餍足时,死神的镰刀也悬在了她的头上。
以“爱意”为食,也被“爱意”反噬。
但死神可以斩断生命,却斩不断她身体里的丝线。
贪婪的丝线为了继续“进食”会重新粘合好盛放它们的容器。
她就会再一次“死而复生”。
这就是她的念能力——“作茧自缚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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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信子花的气味已经散去,身体的热度却没有。
塞西诺将自己纠缠在飞坦颈侧的头发整理好,然后起身下床,收拾好自己。
她现在得争分夺秒了,双重意义上的。
“给我留两小时?”来不及淋浴,只能简单梳洗一下的塞西诺刮了飞坦一眼,“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飞坦枕着双臂,放松地躺在床上:“和你之间没默契,所以需要一点时间磨合。”
明明不是磨合的问题,是该停下的时候喊他停下也没用!
样子能见人了,塞西诺理都不再理飞坦一下,直接开门离开。
飞坦好脾气既没有行为阻拦、也没有言语阻止,任凭塞西诺急匆匆地“提上裤子走人”。
塞西诺走后没多久,侠客的脑袋从门口探出来。
“明明是我告的白。”侠客的娃娃脸上露出一丝委屈,“为什么是你摘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