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啸盟自存在以来始终流转美名,为朝廷效力,得过不少功劳,南宫苍敖更是被平康皇看重的红人,在他人眼中看来,他岂会抗旨不遵?又岂能抗旨不遵?他这么做,当真是要反了!俞豹又惊又恐,眼看带来的人都被围住,想着先下手为强,大叫一声,“给我将他们都拿下!”此时此刻也管不了别的了,得到命令,宫内带出的官兵侍卫纷纷举起刀剑,双方拼杀到一起,鹰啸盟中人一边动手,一边暗暗关注南宫苍敖的反应。散发黑衣,持刀而立,此地的主任抚着手中的日刀,平平之色不见喜怒,眉眼上挑,只有肃然杀气,“今日能从这里过去的,唯有尸体,你们谁想无情不似多情苦门外兵戎相见,相持不下,门内,眼看危机将至,君湛然坐在床沿,视线之中的迷倒近在咫尺,又彷佛远在天涯,他望了望门前,再看了眼迷倒入口,露出一丝自嘲的冷笑。能避开搜查的密道就在眼前,而他偏偏,难以进去躲避。但只要他在这里一分,就多一分被人发现的危险。煌德拿他问话是假,借题发挥找南宫苍敖的麻烦才是真,大门智巧打斗交战声愈加激烈,激励门房被撞开的那一刻也越发接近。南宫有余有心如此,他是有意要看鹰啸盟陷入危难,南宫苍敖在门外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南宫苍敖唯一清楚的是君湛然就在其中,他若被人发现拿下,不光鹰啸盟有事,雾楼更是危矣。煌德早就将君湛然视为眼中钉,这次的机会他岂会错过,只要抓了君湛然,借题发挥,便可岸上一个叛国通敌的罪名,到时即便他们将那份先皇手迹昭告天下,说出君湛然的真实身份,天下人又会怎么看这位前“太子”到了那个时候,即便君湛然的身份天下皆知,还有何用?一个通敌叛国的前天子,当朝皇帝下令捉拿,更是名正言顺,真相如何,又有谁会去在意。人之相信眼前所见,众人所说。人云亦云,即便不是真相,传的久了,便也成了真的。所以,君湛然万万不能被人擒住,更不能落入煌德手中。南宫苍敖眉间一厉,面上却不见其他痕迹,他挥刀,还是那么稳,那么沉,重若雷霆,迅若霹雳,俞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退再退,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但到底也是御前侍卫统领,他手下功夫并不算弱,加之身边人手众多,竟没有马上亡于遮日刀下,而是逃亡院内,此刻已近到门前,距离君湛然所居之处只差几步之遥。院落内外,已是一场混战,是鹰啸盟与朝中侍卫之战,也是雾楼与朝廷之战。肖虎料到君湛然就在南宫苍敖的居处,更知道南宫苍敖拦阻官兵进去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他们楼主躲避,但这个院落再打,有怎能抵的过这么多任的搜查?楼主早晚会被发现!在肖虎的带动下,雾楼所属无不拼进全力,仿佛这是一场死战,不死不休。只因他们都明白,一旦君湛然头上落了这个通敌之最,雾楼便不再是原来的雾楼。雾楼是他们的安身立命之所,伏鸾山下的百姓更是仰赖其生存,雾楼不算是个江湖门派,其下却真正拥有不少商铺,一旦雾楼出事,那牵连的人何止数百,楼内他们这些直属不算,还有商铺伙计,山下百姓……砰的一声,房内打开,俞豹跌跌撞撞倒在门前,捂着肩头伤口,却似乎忘了自身的痛楚,也忘了南宫苍敖举起的遮日刀,兴起狂热的眼神制止看进门去。房内,无人。怎么可能没有人?!俞豹脑中嗡的一声,顷刻间所有加官进爵的美梦都化成泡影,只见一室幽静,地上散落着木屑碎片,依稀看得出原来它是一把轮椅,但本该坐于椅上之人根本不在房中。“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四处张望,不死心的从地上爬起来,“人呢?!这里的南宫苍敖,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