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我看着赵家灯火通明,别墅里隐约传来小提琴的声音,大概是赵卿卿正在炫耀她引以为傲的琴技。
4。
在我看得出神的时候,江逾川出来了。
他看到我有一瞬间的愣神,就像第一次见我那样。
不知是沉迷于我精心整理过的妆容,还是从惊讶于我从脚踝一直延续到膝盖的暗红色的细长伤疤。
我和他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都默契地保持沉默。
直到赵卿卿从大门边缘探出头,亲昵地看着江逾川笑,从容地钩住江逾川的臂弯,这是典型的宣誓主权行为。
“离离姐,怎么不进去?”
我走过去依然和他们保持礼貌的距离,把手中的礼物递给江逾川,“我帮江总送东西。”
江逾川把盒子接过去,打开的时候有点迟疑,看到是那条项链时眉头深深蹙起来。
我有些惊讶,这五年我做事从来都是令他满意的。
“江总?”
他没说话。
“送我的吗?我好喜欢!”赵卿卿边说边把项链拿走,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江逾川的烦躁最终被赵卿卿的一句话抚平。
“那我先回去了江总。”我说着往马路边撤。
“等等,”江逾川偏头眉头染上了几丝笑意,我很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你先进去。”
赵卿卿嘴里嘟囔着什么,但还是乖乖进去了。
江逾川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点严肃。
他大步跨过来,看着我小腿上触目惊心的疤痕,看不清楚有没有一点心疼,“腿怎么了?”
我微微颔,语气带着些冷漠的疏离,“江总,这不是工作范围之内的事。”
我很少顶撞江逾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事实上他不会经常和我说话。
有一次情到浓时我试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会选择我,他微眯着眼盯着我,“因为你听话。”
我听懂他话里有话,乖乖闭了嘴。
此时,江逾川的眼神如一汪清泉,居高临下审视着我。
半晌,他俯身向我靠近,用食指和大拇指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彼此交换的呼吸中压抑着好奇和试探。
“沈离,我和赵卿卿没有关系。”
晚风吹动他耳边的碎,平静的眼底泛上几丝欲望。
我挣脱他的束缚,眼神看向他的后方,赵卿卿的裙角被风吹扬起来。
“江总,赵卿卿是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