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严冲到两人面前,脸憋得通红,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就不相信唐安言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撕下咕咕脸上的黄符用力扔在地上,火苗随着他的动作舞动起来。
丘严手中立即浮现出柔和的光芒,轻轻抚在咕咕脸上。
十几分钟过去了,咕咕脸上的伤口依旧没有愈合的迹象,血珠像是细腻的雨丝一般落下。
“怎么会这样?”
丘严脸上尽是担忧,搀起咕咕回了房间。
在进门之前,他回头看了唐安言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和难以置信。
匕首上的血随着刀尖滴在黄符上面。
唐安言睁大着双眼,在看到符纸上依旧鲜红的朱砂时,瞳孔急速缩小。
“他是主动被我弄伤的。”
符咒的力量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散的,除非使用或者破坏才会让上面的朱砂变得陈旧。
就像很早之前唐安言放在光头大叔枕头底下的那张护身符,虽然黄纸已经很久了,但是里面的朱砂依旧是鲜红的颜色,这张符纸就是有用的。
他的符咒,对那条鱼没有任何用处!
“丘严!”
唐安言叫喊着,脸上尽是惶恐不安。
丘严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就好像看到了十分恐怖的未来。
“怎么了?”丘严皱着眉,语气十分不友好。
正扶着咕咕的下巴,用清水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
他们没有药物,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丘严还觉得挺可惜的。
人鱼本就白净的面容上突然多出一道狰狞的伤疤,看上去十分吓人。
唐安言这一刀下手很重,刀口附近的皮肉向外翻起,血液混合着人鱼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变成一颗血色的珍珠掉落在地上。
“他!他不是!我!”唐安言语无伦次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当然不是你!”丘严被吵得头疼,“你干什么非要针对他!”
“我!我。”
“总之你不能相信他!”
“哥,哥,我好像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怎么出去看看。”趁着这两个人还没有吵起来,白石拽着唐安言的袖口把人扯出去了。
“你们吵啥呢?”
银河很不理解,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丘严嘟囔着,俯下身子继续给咕咕擦拭脸上的伤口,“可千万别留疤,怎么好看的脸,真是可惜。”
“他可是个男的。”银河觉得自己得提醒一下,但是看了一眼人鱼簌簌掉泪的眼睛,“是男的吧?”
丘严斜她一眼:“男的就不能长得好看啦。”
“哎呀真可惜。”
就在他再次发出感叹的时候,人鱼的脸近在咫尺,嘴角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
“咕。”
丘严有些懵了。
他刚才……是被一条鱼偷亲了?
抬头看了一眼银河,她正拿着那一串松柏花看来看去,很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