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茉莉花环。
银河微微定了定心神:“没事的。”她这样安慰自己。
只要书还在她身上。
身形一晃,从半空消失了。
黑色的天空中只飘落一片柔软的羽毛。
崔珏手上拿着那本散落书页的书,细细拍掉上面沾染着的尘土。
一支翎羽划破空气,目标是他的右眼。
连脚步都没有挪动,坚硬如箭的羽毛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便落在地上,霎时间化了灰。
银河看到这一幕,原本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指尖夹着的羽毛也消失不见了。
她躲在黑暗里,静静地注视崔珏。
预言书为什么会在一个男人手里?银河皱眉,白石难道也在他手上?
他是谁?
崔珏在原地好半天,想了想,还是将手里散落的书页收拢,拿出一块方巾包了放到一棵大树底下。
然后离开了。
袖摆上的鎏金花纹在黑暗之中逐渐不见了颜色。
“奇怪。”
银河从树上翻下来。
那人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甚至原谅了她的无礼。
为什么?要是打的话,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但他没有和自己动手,还把书留下了。
“你说的那人,长什么样子?”白石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见过的样子,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看不清。”银河摇摇头,“只看见是墨绿色鎏金的长袍,应该挺高的,他戴着帽兜,没看见脸。”
“鎏金的长袍?”白石突然想到,“那个干尸穿的也是鎏金的长袍。”
只不过是紫色的。
女孩儿的小脸儿都皱到一起去了,活脱脱像是刚出锅的包子。
“好了,不想了。”银河说道,“当下要紧的是怎么出去。”
丘严和唐安言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走出那片林子没有,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银河这样想着,抬手之间,指尖夹住了飞来的银针。
“又是她。”
白石额角渗出冷汗来,对于这个缠着血丝的银针,她可是极为熟悉。
耳边仿佛又听见了悠远婉转的戏腔。
这一次,那人像是不想再等了,原本白石是那人指缝中的仓鼠,任她如何逃跑都不可能跑出去,她的“主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和她玩躲猫猫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