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站在山崖之上。
想到这里,白石赶紧扒到悬崖边上探头去看——
一朵蔷薇花夹在石缝之中,已经枯萎了。
“维和者……还真是厉害。”
戚年年没头没脑的发出这样一句感叹。
白石直起身子,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她是走在最前面的,身后是唐安言,最后面是戚年年。
她哥是不可能把她推下去的,戚年年根本碰不着她。
但是她明明感觉到有人猛地推了她一下。白石稍微有一点恐高,在这么陡峭的山崖上行走,永远都是靠着山体内侧走的,不可能自己失足踩空掉下去。
如果是这样,那么,推她的那个人,是谁?
有人站在她和唐安言中间,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这一路上唐安言都牵着白石的手,再没出现什么问题。
这里的太阳好像根本就没有升起来过,总是蒙蒙亮,就像是清晨的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那样,随后便再次黯淡下去,根本见不到红日初升的景象。
倒像是永远不会褪去的,无边的黑夜。
三人倒也不是漫无目的的乱走,他们可以看见头顶上悬挂着的缆车绳索。
钢筋一股一股扭在一起,成了现在最好的指路符。
偶尔可以看见一两辆缆车从头顶略过,但上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像是一个被蒙上了黑布的鸟笼。
白石抬头再一次去看缓缓运行的缆车,突然,她发现远处的山头上挂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素白衣裳,颈部挂着绳索,悬挂在山崖上,在风中摇曳。
“那有一个人!”
白石连忙叫两人去看。
但当她再次望去的时候,哪有什么人?碎裂的山石之间只有荒芜杂乱的野草。
“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
白石揉揉眼睛,这样说着。
唐安言过来揉了一把白石的小脑袋:“别想太多。”
女孩儿又一次不自觉的看向那座远方的山崖。
那里明明有一个人,此时他已经抬起了头,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从她缓缓招手。
白石赶紧低下了头,这种时候就是看到了也要当做没看到,老人都是这样说的,否则就会被鬼缠上。
女孩儿拍拍自己的胸口,那里坠着一张护身符,是师傅临行前给她的,幸亏是没嫌麻烦带上了。
“你把这个带上。”唐纳有将一个折好的小黄纸块递给正在收拾行李的白石。
“师傅我偶护身符。”白石嘴里嚼着唐安言刚塞给她的小点心,吐字不清晰,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存粮的小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