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斗背面有一个“广”子,是她小时候不懂事刻上去的,本来她是想刻个“唐”的。
然后就被唐纳有一巴掌打在了后脑勺。
“哪有人在墨斗上写名字的。”唐纳有哭笑不得,“回去抄经去。”
白石现在想想都好笑。
“好想师傅啊……”
“哥。”
白石把墨线缠好放进包里。
唐安言摸摸白石脑袋。
被银河一巴掌打掉:“别给我摸乱了。”
白石今天起的早,银河给她梳了两条小辫子,看上去特别乖巧。
但是这也不能怪她,之前白石总喜欢给自己盘一个丸子头,但又总绑不好,银河就给她盘。
从此解锁了新技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每次白石头上有个小丸子,队里的几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过来捏一下,整的跟机场过安检一样,捏两下就给捏散架了。
银河又要重新绑。
最高纪录一天绑了二十六次。
“这里也会有僵尸吗?”丘严看向唐安言。
“阴气重,也许有。”唐安言也觉得可能会有,而且现在天已经完完全全暗了下来。
“你们这里,你是管事的吧。”
黄衣跟他的两个师侄叙完了旧,看向银河。
眼睛因为年老变得浑浊,但银河就是觉得这个人能一下子看穿自己。
就像是他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一个中间者,即使她没有使用任何技能。
银河颔首。
“最好将你的队伍带离这里,虽然天命难违,但也不是毫无出路。”
放弃你了
银河略一思量,打算接受这个老道的建议。
虽然可能是被他摆了一道,但作为佣兵的直觉告诉她,这样做是对的。
向西走了,在路上的这段时间里,丘严逐渐接受了贾丽丽的死和银河无关,唐安言也接受了银河是救了白石,而不是绑架了她。
只是戚年年过的很不好,乌鸦那宛如具有实质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
天完完全全黑了下来。
一个小茅草屋在远处闪着一点光亮。
丘严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不就是他们之前借宿的小茅草屋吗!
怎么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
丘严上前一步敲门,开门的依旧是那位光头的中年大叔。
“叔。”丘严叫道,“又见面了。”